也难怪那些异邦僧侣会吐,听说他们来自的那个国家讲究不杀生、不纷争,连战争都很少发生,何况是这种惨烈的场景?
韩信回头看了眼那些粗大的铜管,这东西名叫“火炮”,是李师和他麾下的那些工匠所做,他知道这东西威力不小,却没想过会这般厉害,一战便击溃了东胡。
难怪李师要让他去六英学宫学习,如果连大秦日后所装备的武器是啥原理,有多少威力都不清楚,又怎么当好大秦的将领?
韩信在心中开始复盘这一战,其实在这一战,王贲师兄冒了一定风险,倘若东胡人能克制住对火炮的恐惧,硬扛着火炮的打击冲锋接近到联军,不一定会败。
可东胡人扛不住,首先是他们的战马从未遇到过火炮,面对火炮的轰击时,被火炮惊到,不受他们控制,失控的战马要是还能听话继续冲锋,那也就不叫失控。
其次是火炮造成的现场杀伤效果太惊人,擦着便伤,打中便死,且死状极惨,连全尸都难有,东胡人当然恐惧害怕,担心自己也像死得残缺不全的族人一样。
即使他们真硬抗着火炮的打击冲过来,还有严阵以待的大秦骑兵作为防线,将与他们厮杀,匈奴人也在被包围中,其等若不想成为东胡人刀下亡魂或被东胡人俘虏,也只能奋起反抗。
‘所以,看似冒了一定风险,实则从头到尾,一切皆在王贲师兄掌握之中,师兄已料到东胡人战马会受惊,东胡人会被吓到。这一战胜负的关键在于火炮,此物必将成为今后战场上的主要兵器!’
‘而且,这应当不是火炮最完全的模样,其威力若能更大,有朝一日能轰开城门,轰塌城墙,战争的形式还会再变。且火炮要是能缩小,做成单人便可持有的武器,战争……’
要是像弓一般可被士兵持在手里,如箭矢一般发射,那战场的形势简直难以想象。
另一边,东胡驻地,听到那奇怪的声音不再传来,一众留在驻地的东胡老幼妇孺不仅没有丝毫喜悦,反而更加不安。
那声音停下,无非两个结果:一、大王和头领们获胜,已将秦人、匈奴人打得无法再发出那种怪声;二、大王和头领们已战败,秦人、匈奴人已经用不着再发出那怪声。
如果是前者还好,可就怕是后者……
然而,世间之事,经常越担心,越会发生,西边的大地震动,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东胡的老幼妇孺们警惕地朝西看去。
只见一支散乱的骑兵出现在西方,正朝这个方向狂奔,一些眼尖的东胡人认出这分明是他们东胡的战士,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身后追杀他们,这些战士在疯狂逃跑。
见到这幕的东胡人如被从头淋了一盆冰水,从到冰凉到脚,他们的战士在逃跑,意味着在这场战争中,他们东胡败了,秦人和匈奴人即将便要杀来。
他们的战士都已败了,他们这些老弱妇孺又如何能挡,要么被秦人、匈奴人斩杀,要么被掳去成为奴隶。
溃逃的东胡骑兵接近驻地,告知驻地的东胡人赶紧逃命去吧,秦人、匈奴人马上就要到了。
顷刻间,东胡驻地大乱,许多人开始争抢驻地剩余的马匹,怒骂声、哭喊声、乞求声顿时充斥驻地。
那些溃败的东胡骑兵不敢在驻地停留,从驻地匆匆带走一些人和物资后,继续朝东方逃去,唯恐被在后的秦军、匈奴人给追上。
在东胡溃军离开不久,头曼和几名匈奴头领带着一大队匈奴骑兵追杀到了此处,看着乱成一团的东胡驻地,几名头领眼中冒起火热兴奋的光芒。
这是东胡王所在的东胡部落,现在东胡大军已溃逃,这片驻地对他们而言,就像一名失去了反抗之力的美人,只要他们愿意,想摆成什么姿势蹂躏,就能摆成什么姿势。
最妙的是这驻地真有很多东胡女子,东胡溃军有马可以跑,可这些老弱妇孺怎么跑?
以往东胡王向他们敲诈勒索宝马和美女,今日也要让东胡人尝尝遭受欺辱的滋味。
一名头领兴奋地撺掇道:“单于,此处定是东胡王部族,现今东胡大军已溃,我等赶紧过去占了此地,莫要让这些人逃了!”
头曼看向其他几名头领,见其他头领皆有意动之色,知道这帮人不仅仅是想过去占了此地,还想进行第一波掳掠,抢掠东胡的财货和女子。
头曼同样颇为意动,这是块摆到了面前的香喷喷大肥肉,怎么可能不眼馋?只要咬上一口,必能吃得满嘴流油。
但头曼按捺住了贪欲,对几名头领道:“我等可以过去占了此地,但不准动里面的财货、女人,必须等上将军和其他头领都到后,得上将军允准,才可动!”
听到头曼的话,几名头领显然有些不甘,他们更想趁其他人没到吃第一波,等其他人来了,他们能分到的油水就少了,也很难再分到最好的油水。
第一波掳掠,他们可以抢掠最好的财货,掳奸此处最美的东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