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船长信誓旦旦地说道。
“没有证据就随意抓人,这就是你们的法律制度吗?从整个事件来说,洛佩兹先生失踪还没有个结论,说不定他自己有事,又不能告诉别人,悄无声息地走了。你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份了?”张晓峰严肃地说道。
“是吗?他会自己走的吗?”雷纳尔多船长愣了愣。
“有这种可能性。再说了,即便是他遇到了麻烦,从逻辑上来说,船上的一千多个人都有可能是凶手,包括你和我。依我看呀,他的手下,以及他儿子的嫌疑最大。”张晓峰正色地说道。
“啊?他儿子?”雷纳尔多船长很惊愕。
“争权夺利,骨肉相残,这种事情难道船长先生没有听说过吗?”张晓峰笑了笑。
“张先生说得有道理,有道理。”雷纳尔多船长连连点头。
正在这时,一名大副闯进了驾驶仓:“船长先生,左后方出现了一艘海警船,正向我们加速驶来!”
“海警船?哪个国家的?”雷纳尔多马上紧张了起来。
“是我们菲国的,不过,船上插的却是反对派武装的旗帜……”大副汇报说道。
“反对派的武装?完蛋了、完蛋了……”雷纳尔多船长像是被抽空了气的皮球,蔫了。
“船长先生,既然是贵国的反对派,只是政见不同罢了,不会抢劫民用游轮的。”张晓峰安慰道。
“张先生有所不知,这些反政府武装在国内连连败退,我怀疑这些人是逃命的散兵游勇,什么事情都会做得出来的。”雷纳尔多船长解释说。
“无论如何,现在也无法呼叫救援,逃也逃不了,只能去面对了。”张晓峰冷静地说道。
“可是,如果他们想要抢夺游船的话,就会杀了我的。”雷纳尔多船长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
“那怎么办?”张晓峰很好笑地看着这个懦弱的船长。
“为今之计,只能弃船逃跑了。”雷纳尔多船长把帽子脱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您一弃船,船上那么多人,您觉得你能走得了吗?即便走得了,没有人开船,大家都挤上了逃生艇,那些反政府武装的海警船还是要去追您,结果还是一样的。”张晓峰慢慢地帮他分析。
“那怎么办?怎么办?”雷纳尔多船长急得团团转。
“事情也许没您想的那么糟,我们这艘游轮对他们没有任何威胁,大不了,他们想要什么,能给的东西就给呗,尽量满足他们的要求。”张晓峰说道。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多谢张先生的提醒,我这就让人把您的同胞都放了。”雷纳尔多船长对张晓峰很感激,语气也变得友好起来。
“不,暂时还是先关着吧。”张晓峰却摇了摇头。
“为什么?”雷纳尔多船长很不理解,刚才还谴责他不该抓人,现在同意放了,又改变主意。
“船长先生,现在当务之急就是通知游客回到各自的房间,船员和警卫到甲板上列队,以迎接海警车的到来。”张晓峰说。
“好的,好的,我这就去办。”雷纳尔多马上安排大副去通知广播,自己也去做准备,其他的也顾不得了。
广播一响,游客们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都还是听从号令,陆续地回到房间待着。
上百个船员和警卫在第一层甲板上列成排,静静地等待。现在大家都清楚了所要面临的问题,可说是表情不一,惴惴不安,胆颤心惊,面无人色……总体而言,职位越高的人,心里越害怕,反政府武装的人员要是下杀手,他们必定首当其冲。
张晓峰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站在雷纳尔多船长身边。
现在这个雷纳尔多船长对他有一种莫名的信任。因为游船里也有官本位,他是船长,其他人都是他的部下,遇到事情都靠他拿主意,一切行动听指挥,不会像张晓峰一样向他提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
半个小时后,那艘海警船就开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