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姣眼眸微弯,意味深长小声道:“皇上价值万金啊。”
孙问忠赞同一笑。
他俩也算是把嘉恒帝卖出了新高度。
不过看在越发充盈的私库的份儿上,嘉恒帝装聋作哑,全当没发现。
只是偶尔瞅着朝臣的折子来气,迁怒他俩的时候,顺嘴要带上两句骂。
孙问忠是听惯了。
舒姣嘛~
这不妥妥是无妄之灾吗?
“还有你俩!朕都不想说。”
现在不是收分红的时候了,嘉恒帝哼一声,嘴角恨不得撇八丈远。
舒姣:……
“谁又惹他了?”
舒姣颇有些无奈的问。
“还能是谁?”
孙问忠努努嘴,“徐盛徐大人呗。在朝堂上搞结党营私那一套,皇上能不生气吗?”
舒姣眸中闪过一抹恍然,“这样啊。”
随机眼珠子一转,笑眯眯道:“皇上,我有办法!”
不就是结党营私吗?
多大点事啊。
“皇上,要我说,你就是太仁慈,对臣子们太好了,才纵得他们如此放肆!”
舒姣这话一出,嘉恒帝嘴角就抽动两下。
他,仁慈?
“你说。”
嘉恒帝微抬下颌,寻思舒姣这又是想出了什么缺德主意?
“这好办呐。”
舒姣两手一拍,“要不咱半夜把徐大人祖宗的坟给掏了,说他祖宗因为他的事遭了报应。”
嘉恒帝:……
孙问忠:……
虽然……但是……徐盛罪不至此。
“换一个吧。”
嘉恒帝挥了挥手,突然感觉自己好像确实还挺仁慈。
至少,他再气徐盛不安分,也没想过掏他祖宗坟。
“没事,我还有一百种办法。”
舒姣轻咳一声,“我们可以在他府邸旁边修建一座养猪场,然后给他取外号,这样他的人就会自然而然远离他。”
嘉恒帝张了张嘴,短促的“啊”了声,“我还是要点名声的。”
这法子一用。
徐盛是处理好了,说不准他自己都得羞愧的辞官回乡,但朕的名声也没了啊!
为了个徐盛,不值当。
真不值当。
“这不想用是吧?”
舒姣“嗯——”一声,“不想损名声?也行,我还有三十种办法。”
“不可以搞栽赃嫁祸。”
生怕舒姣又说出惊人之言,嘉恒帝率先给出限制条件。
舒姣:“皇上你要求真多。”
嘉恒帝:……
“你要真闲着没事儿,出去遛遛弯吧。我这儿暂时不用你陪。”
好嘛。
合着舒姣一秒八百个点子,各个都邪门儿。
再让舒姣多说两个办法,嘉恒帝都得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整个大康王朝有史以来,最最最讲仁义道德的皇帝了。
死了,谥号都得带个“仁”字。
“哦。”
舒姣随意应下,就走了。
她才不在嘉恒帝这多耽搁时间,后宫一大摊子的钱等着她去收呢。
走出前殿,个个儿看着她也是要喊声“姐姐”的。
舒姣又去关心了下忍冬。
见她小日子过得也还不错,就没多管,只顺嘴又问了她的择偶标准变没变?
结果没变。
人忍冬就乐意要个踏实孝顺的。
舒姣真还有点头大,只能到处找人打听。
还真被她打听到了。
姓木,独生子,就住京城,家里有点小钱,双亲皆在且脾气还不错,一家子和和美美的。
这木公子,也读了几年书。
只是实在没有考科举的悟性和本事,便着手接管家里的小生意,也不需要走南闯北,日子也还算是安稳。
人长得也不错。
不过就一个人选,舒姣觉得实在有些拿不出手。
于是又在京里扒拉。
东一个西一个,愣是凑了本册子,才送到忍冬面前。
“挑挑吧。”
舒姣抱着个盒子过去,将里头装的册子递给忍冬,“如果想嫁人,趁早便出宫去,免得拖到后面,都剩些歪瓜裂枣。”
“啊?我?”
忍冬怔愣住,大脑一片空白。
舒姣从没跟她透过风声,她也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的好姐妹,会拿着一册子的男人让她挑一个结婚。
就跟皇帝选秀似的。
“不然呢?”
舒姣随意拉过椅子落座,“你挑挑吧,盒里还有画像和资料。”
忍冬没忍住乐了,一只手按着册子翻看两页,眉头便微微皱起,神色犹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