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子怒喝。

    “我不该有吗？”谢国良语气平静，“毕竟，我是‘追光工程’总负责人。而你们刚才所做的一切，正是我要的答案。”

    卫红红眯起眼：“你一直在监视我们？”

    “不是监视，是期待。”谢国良顿了顿，“三年前，我反对你破格授衔，是因为我不信一个人能同时精通作战与科研。但现在我明白了，战争形态变了。我们需要的不再是只会背条例的军官，也不是只会写论文的专家，而是像你这样，能在风暴中心保持清醒的人。”

    他停顿片刻，声音低沉下来：“告诉我，你们抓到他们了吗？”

    卫红红看向林静疏。后者迅速调出追踪报告：“未能锁定具体位置，但我们捕获了一段完整的信号指纹。它的编码逻辑不属于任何已知国家体系，但……其中含有部分逆向破解的‘天穹’早期算法。”

    “也就是说，”谢国良缓缓道，“他们早就渗透进来了，只是我们一直没发现。”

    空气仿佛冻结。

    良久，卫红红开口：“首长，我请求扩大调查范围，全面审查近三年接触过‘天穹’原始代码的所有人员。”

    “我已经派人去做了。”谢国良说，“但你要记住，敌人可能就在我们身边，穿着同样的军装，敬着同样的军礼。”

    通讯切断。

    基地重归寂静。

    雨还在下，打在屋顶上的声音像是无数细小的脚步逼近。

    林静疏忽然轻声问：“你觉得，会是谁？”

    卫红红没有回答。他走到窗边，掀开一角遮蔽板，望向外面翻腾的海面。

    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远方的云层。

    就在那一瞬，他仿佛看见了什么??

    云缝之间，隐约掠过一个黑影，无声无息，高速移动，轨迹完全违背物理规律。

    他又一次看见了它。

    那个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飞行器，正盘旋在这片海域上空，如同幽灵守望猎物。

    但他不再恐惧。

    因为他知道，这一次，他不再是那个躲在实验室里的技术员。

    他是“天穹”的守护者，是浪潮本身。

    他转身，拿起对讲机，声音坚定：

    “通知内陆节点，准备接收最终数据包。‘破晓’任务，进入收官阶段。”

    “我们要让全世界都知道??”

    “中国的技术防线，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在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