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仍旧没动,定定地瞧着她。
英语老师被瞧得更加烦躁了,挥下手赶人:当我刚才这话没说,你以后想来就来,现在我需要安静,麻利点给我滚!
说罢,她还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精准地丢入他手心。
李恒握了握手心钥匙,呆了一小阵后道:那提前给老师拜个年,我走了。
英语老师背对着他,走向沙发,右手在空中再度挥一下,表示:知道了,你好啰嗦。
打开门,李恒带上背包走了出去。
在走廊上,他回头看了看她。
结果只看到一个侧影,英语老师此时已经披头散发歪躺在沙发上。
沉默一会,李恒伸手把门拉上,往楼道口走去。
英语老师这次的过激反应,超乎他意外。
出校门,遇到了正在等他的两女。
李恒对麦穗说:要下大雨了,我自己去汽车站算了,你别送了,不安全,我不放心。
麦穗仰头望望暮霭沉沉的天际:嗯,你路上照顾好自己,一路平安。
李恒点头,刚好这时有公交车停靠,连忙挤了上去。进到车里,他还朝两人挥了挥手。
麦穗和孙曼宁同时挥手,目送公交车离开。
孙曼宁嘀咕:他走了,不好玩咯。
麦穗质问:好玩?
这么一牛人,却天天被我喷,你不觉得很好玩吗?老娘可有成就感了,跟你讲,就这份独特经历,够我跟子孙后代吹一辈子。以后要是没钱花了,还可以出一本书,专写他的黑历史。孙曼宁非常得意。
麦穗罕见地说:你敢。
孙曼宁懵逼,随后双手举高高:我错了,我不敢,别这么看我,我心虚,老娘害怕。
麦穗柔笑说:以后没钱了可以来找我,但不许抹黑他,要不然—”
孙曼宁追问:要不然怎么?
麦穗偏头,一脸认真地打趣:容我再想想。
晕!不许想了,我们去城南公园吧,中午那边有花鼓戏表演。孙曼宁拉着好友往城南公园方向跑。
麦穗说:慢点,我跟不上。
跟不上?跟不上咋行?你要多锻炼咯,要不然以后怎么承受他那一包巨物?孙曼宁笑嘻嘻问。
麦穗耳朵发烧,闭嘴不言了。此刻,她感觉自己和曼宁不在一个频道。
紧赶慢赶来到汽车站。
他先是买好车票,趁着还有点时间又跑去打电话。
可能是邵市地方大的缘故,也可能是今天太过寒冷,杂货铺的电话是空着的,他拿起就打。
第一个,打给黄昭仪。
运气不错,一声就通,那边传来声音:你好。
是我。李恒自报家门。
原本正在查看合同的黄昭仪立马停下笔,打起十分精神问:你回家了?
嗯,我在邵市,等会来长市找你。李恒讲。
短短一句话,黄昭仪像枯木逢春了一般,脸上瞬间进裂出来的巨大惊喜是藏也藏不住,如同百花一样开在脸上,满满溢于言表。
她等这个电话很久了,且幻想过各种方式,
但幻想的一切都不如他一句简单的话有力量,直击她心灵。
黄昭仪心情波动很大,但语态却压制地很稳:乘坐汽车吗?
李恒说对。
黄昭仪问:几点的车?
李恒讲:下午2点半左右到南站。
黄昭仪看下表:我来接你。
李恒道:成,到时候我到西站出口左侧同你汇合。
黄昭仪认真记在心上。
两人的通话很短,前后不到两分钟。
但电话一挂,黄昭仪随即叫来助理,把工作上的一切重要事情吩咐完毕后,遂再也按赖不住喜悦之情,戴上墨镜,提起包包离开了公司。
开上越野车,她先是去菜市场买了很多他爱吃的菜,接着赶回家搞卫生。客厅、卧室、厨房、
卫生间、阳台、甚至连带窗帘都用干毛巾擦拭了一遍。
尔后找出名贵香水,在屋角落各位置喷了喷。
做完这一切,她看下表,紧接着马不停蹄进厨房,为今天的菜提前做准备工作。
虽然在忙得不可开交,但她心情是愉悦的,择菜洗菜时嘴里一直哼着调子,偶尔是时下流行的歌曲,偶尔是军歌,但更多时候是京剧。
中午12点一过,闹钟准时响起。
黄昭仪迅速清理一下厨房,认真洗三遍手,然后跑去淋浴间洗澡,全身上下洗的很细致。尤其是他比较喜欢撕咬的脖颈、锁骨和心口等地方,她不厌其烦洗了无数遍,直到她满意为止。
从浴室出来,一身浴袍的她来到八门柜前,把柜门全部打开,眼晴在几十套衣服上过一遍,最终挑选了一套新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