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黄鳝全部装到碗里,周诗禾文静地看着他一口接一口,一段黄鳝接一段黄鳝送入嘴里。
当吃到第5段黄鳝时,沉浸在快乐中的李恒这才后知后觉问:我吃饭是不是很粗鲁?
周诗禾回答:还好。
李恒叻逼:还好?那就是相当狂野的意思?
周诗禾眨下眼,没回话。
李恒自我辩驳:其实平素我不这样的,很斯文,很绅士,实在是你做的菜太好吃了,一下子就把我打回成了原始人。我刚才还在想,以后要是谁娶了你,那肯定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周诗禾问:肖涵不会做菜?
李恒瞧她眼,犹豫两秒说:本来不应该低毁自己媳妇,但她最多会做个鸡蛋,而且还不太行的样子。做个荷包蛋吧,里面的蛋黄还流汁;做个煎蛋吧,不是烧糊了就是翻面弄得稀碎,唉,做她丈夫得先有一副铁胃。
回忆起上辈子的惨痛经历,他真是欲哭无泪,一言难尽矣。
周诗禾巧笑一下,问:自称丈夫,看样子你是铁心想她娶进门了。
李恒回答:她除了不会做饭,其它方面都挺好的。
确实是挺好的,腹黑媳妇很顾家、懂事,会处理人际关系,总能把田润娥同志伺候得舒舒服服,关键还知情知趣,幽默。
周诗禾冷不丁问:那余老师呢?
啊?
李恒啊一声,装聋作哑: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到。
见状,周诗禾背过身,开始刷锅洗锅,做起了红烧鱼。
目光在她好看的侧脸上停留些许,李恒把嘴里的腊肉咽下去,忽然问: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处理和余老师的关系?
周诗禾头也不回,温婉开口:真让我说?
李恒道:凭咱这关系,你说,大胆说,说什么我都不怪罪你。
周诗禾说:把她娶回家。
啊?
李恒又情不自禁啊一声,这回答属实出他意料。
周诗禾理智分析:从长远考虑,余家家大业大,余老师又漂亮知性,难得的是她还十分在意你,你娶她人财两得,这辈子躺着都是赚,子孙后代也跟着享福。
李恒愣住,半响道:我还以为你会建议我娶麦穗的矣。
周诗禾反问:我建议,你就会娶麦穗吗?
李恒被问住了,不知道该如何接话茬。
他又连着吃了三段黄鳝菜才认真道:麦穗做我老婆绰绰有余,能得到她的倾慕,是我三生有幸。只是我是一个念旧情的人,跟我越久,我就越放不下。
周诗禾古怪地瞅他眼,从他嘴里头一次听出了荒唐:肖涵和穗穗,你都想要?
李恒眼皮一掀:不全想要,难道我跟她们过家家玩?
周诗禾吃惊,定定地盯着他眼睛一会,随即没再理他,专注处理红烧鱼这道菜品去了。
忽然,李恒想到什么:你们昨天才洗的澡,现在做饭满是油烟,那等会不是又要洗澡?
周诗禾不咸不淡嗯一声。
李恒有点不好意思道:那太麻烦你了。
周诗禾娴静说:不打紧。平常我也是看情况隔一天洗个澡、或者一天一个澡。你不是也一天一个澡吗?
李恒道声是。
话到这,两人的谈话突兀断了。
李恒能隐约感觉到,当自己说出肖涵和麦穗全都想要时,这周姑娘的三观被冲击到了,随之而来的态度也有所变化。
厨房的气氛从刚才的热闹一下子变得冷清,吃了个半饱的李恒很有眼力见,悄无声息退出厨房,把外面的桌子凳子收拾一番。
周诗禾用眼角余光扫他眼,又活忙自个的去了。
下午5点半一到,麦穗准时回到家。
李恒朝她身后望一望,,咋就你一个?孙曼宁和叶宁咧?
麦穗柔声回答:有宴请,学生会主席贺筱请她们吃饭。
李恒顺口问:没喊你?
麦穗柔媚一笑,喊了我,我没去。
说着,她四处张望一番,询问:诗禾呢?
李恒道:做完菜就回家洗澡去了,估计现在已经洗完,在洗衣服。
麦穗转身:我去看看她。
李恒点头,坐在沙发上没动,快乐地翻着手里的报纸,看外面的人夸赞自己。
还别说,被一众名人大咖夸奖是兴奋的,是幸福的。
大约过了10多分钟,麦穗和周诗禾去而复返。
望着一桌子好菜,根本吃不完,三人决定喝点酒下菜。
麦穗到厨房溜一圈,拿出2瓶啤酒和一瓶二锅头出来,啤酒没有了,全在这。
李恒道:先喝,喝多少算多少。
麦穗依言给三个空杯满上,然后关心问他:你几点起来的?
李恒回答:下午4点半左右。
麦穗问:你头疼不疼?
李恒讲:精神着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