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主编说:毕竟是赚的外汇,还是值点钱的。
李恒知晓,国外发行的书,大部分收入还是分配给了各渠道,到他手里只是一小部分但就算如此,他心头也很舒畅。
能不舒畅吗,一下子进账776万,妥妥的巨款啊!
他此时在憧憬,听说《活着》拍完电影并在夏纳电影节获奖后,这一书直接在海外图书市场小爆了一下,全球销量超2000万。
如果历史按照轨迹走,他到时候又能收获一笔钱财。
这也是,他想把《活着》卖给名导张艺谋,而不搭理戴月的深层次缘由所在。
因为他的目光很长远,瞄准的是海外图书市场,而不是影视版权这点蝇头小利。
廖主编陪他去了趟中国银行和工商银行,分别把两笔款存进账户。
从银行出来,廖主编发出邀请:要不要去我家里坐一会?
李恒抬起左手腕瞧瞧手表:别闹,我还是个学生,得回去上课。
廖主编听得好笑,你不提这茬,我都快忘记你这学生身份了。
李恒小小瑟,开启了自卖自夸模式:那是我在其他方面太过耀眼。
那倒也是。
廖主编附和一句,随后发动面包车送他回复旦大学,一边开车一边说:改天,带上弟妹来家里做客。
都是同道中人,李恒也不装了,带哪个?
廖主编说:随你,你心里刚才第一念头是谁,就带谁。
李恒忽然没了声。
廖主编瞧他一眼,又瞧他一眼,好奇问:刚才第一念头想到了谁?
李恒偏头望向了窗外。
廖主编不死心,追问:肖涵?余老师?还是麦穗?
李恒没搭理他。
廖主编皱眉把他身边的女生挨个过滤一遍,猛然问:师弟你、你不会是想到了周诗禾那姑娘吧?
李恒郁闷,能不能别猜了。
廖主编戀着笑,在这方面,我以前自翊算一把好手了,可自从遇见你之后,我才发现,我那些只是过家家,全是小儿科,跟你无法比。
李恒朝他翻个白眼,换个话题:你倒是好,本职工作是总编,怎么就不问问我新书的事?
廖主编把车子在前面路口左拐:你以为我不想?但老师早有叮嘱,不许我太早过问你新书的事,说你这个年纪最是天马行空的时候,让你自由发挥,不要给你压力。
李恒美滋滋地想,还是老师给力哇,这话怎么听怎么顺心。
在校门口下车的时候,他想起了赵再给自己的那封信,几度想说出来。
但赵再临走前可郑重交代过自己,说过3个月再把信给师哥,现在满打满算才过去多久啊,还不是时候。
在他关门之际,廖主编在车里喊:有空来家里坐一坐。
矣。
李恒应声,等到面包车离去后,没有犹豫,径直往管理学院走去。
他赶去教室的时候,刚好打铃上第6节课,是数理统计,是一位老教授的课。
李恒推门进入,教授停了一下,用手扶下老花眼镜逮着他瞧了瞧,瞧清楚他是谁后,
就笑着讲:老头子我今天走运,咱复旦大学的王牌都给面子来听课了,这牛我可以到外面吹半年。
教室里哄笑一声,纷纷朝李恒望来。
对这种场面,李恒已经见怪不怪了,脸不红心不跳地来到窗前,老样子,依旧和张兵搭桌。
数理统计对李恒来讲,是全新领域,他听得极其认真,该做笔记做笔记,该听讲听讲,他这幅乖宝宝的样子让老教授直呼今天被老天关爱了。
结果就是教室里再度笑声一片。
前排女生递一张纸条过来。
纸条上写:李大才子,我有个在沪市政府部门上班的表姐想认识你。
李恒看完不知道该怎么回?
但最后还是给女同学面子,他执笔写:原则上,我不建议你表姐认识我,但真想认识的话,就得排队喽,我给她编个号,顺序目前是998。
女生收到纸条,不但没生气,反而趴在桌子上,肩膀一颤一颤的,在极力忍着笑,忍得好辛苦。
张兵写一张纸条:李光现在有点躲着我和白婉莹,老李你有什么好的办法没?
李恒回:这是被拒绝了脸皮薄,以李光的乐观性格,过段时间就没事了,不用太在意这观点倒是和白婉莹的分析不谋而合,张兵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第6节课下课,陈桂芬拿了两封信给李恒,这姑娘全程没说话,在他面前也没久留,
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张兵小声说:可惜了,桂芬以前多天真一人,被老胡给害惨了。
第一次,他从张兵口里听出了对别人不满的话。
李恒听了没有搭话,脑海中浮现出昨晚陈桂芬和一男生在路边阴影下搂抱摸索的画面。
后面两节课,他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