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着这个点还打来电话,说不定就有急事,她又按耐住内心的躁动,右手拿着书本起身,来到了客厅。
喂,你好。她抓起红色听筒。
是我。
你怎么这个点给我打电话来?是不是遇着事了?听到是王润文的声音,余淑恒把书本搁一边,双腿弯曲,坐在了沙发上。
跟你说个事,案情有了转机,死刑!王润文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余淑恒替她松了口气,这样挺好,阿姨可以目了,你也能安心睡个觉。
王润文说:谢谢你。
余淑恒说:不用,我们是姐妹。
早不是了。王润文话锋猛地一转。
余淑恒证了证,眼角浮现出笑意:还挺爱记仇。
王润文冷笑一声,答非所问,最近我总是做梦,做同一个梦,梦到他在你身上。
余淑恒沉吟两秒,刚才也做梦了?
梦到了,醒了,就给你打个电话。本来还想不去打扰你,明早告诉你消息的。
王润文说着说着,突然声音降低了好几个分贝:他刚才是不是在你身上?
余淑恒瞧眼听筒,左手换到右手,身子往后靠在沙发上,为什么这么问?
梦太逼真了。王润文说。
余淑恒眼珠子转动,诡笑说:他在洗澡,今晚第二个澡。
第一个澡,可能是天太热的缘故。
第二个澡什么鬼?哼!
王润文没有像往常那样挂电话,而是迎来了长的沉默,
再过一会,王润文喷喷叹口气:喷喷,你不会撒谎!这么久还没拿下他?
余淑恒意外,没想到被闺蜜识破了,润文你什么时候进化了?变得聪明了?
回答我问题。王润文说。
余淑恒想了想,如实道:我没法短时间内剪除他心里那个人。
王润文问:宋妤?还是肖涵?
余淑恒反问:为什么不是陈子?
王润文甩甩头发:没法明讲,就是一种直觉。如果非要找一个理由的话,陈子虽然已经足够美了,但距离这两个还是差了一点点。
余淑恒默认这话,却也不敢真正忽视陈子这个女人。
前次在上湾村,根据她从田润娥夫妻口中套出的信息得知,陈子这个女人也不简单,不知不觉已经深入了这夫妻心中。
王润文问:他刚才在你这里?
在。余淑恒简单回答。
王润文又问:走了?
喝完一杯红酒走了。余淑恒这次多说了几个字。
王润文问:专辑录制得怎么样了?
还不错,已经录制了三曲,要是顺畅的话,8号之前能录制完。余淑恒回话。
到时候给我寄一盘过来,我最近经常失眠。
记着。
那挂了。
等一下。
怎么了?
余淑恒瞟眼墙上的挂钟:以后不是急事,这个点不要给我打电话。
王润文嘲笑一声:有了男人就是不一样。
确实不一样,你这闺蜜不怎么重要了,排序靠后。余淑恒挪。
王润文右手环胸:今天这个电话不白打,知道了就算是你余淑恒,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呵呵,现在才一个宋妤肖涵,说不定哪一天就又要多一个周诗禾麦穗,到时候够你折腾了,晚安!
嘟嘟嘟...!”
听筒中传来忙音,那边说挂就挂。
这话没有让余淑恒破防,却也成功骚扰了她。
放回听筒,余老师坐一会,稍后站起身,把电灯拉熄,来到了外面阁楼上,望向对面小楼。
另一边。
离开25号小楼。
全身被欲望爬满的李恒站在巷子中央,抬头望着自己二楼,犹豫不决。
想去找大青衣。
可一想到二楼的周诗禾,又显得。
人家姑娘就是因为怕一个人住,才来自己家的。要是自己就这样一走了之,那信任何在?
老实讲,这回去找大青衣没有上次的负担心里。因为在蓝天饭店遇到对方,他就明白了对方的心意,希望自己去找她,
黄昭仪一直在等他,在等他临幸。
这是他和大青衣之间不用明说的默契。
思绪一阵,李恒最后理智战胜欲望,回了26号小楼。
上到二楼,一眼就见到了周诗禾,正在聚精会神地看书。
对方似乎太过投入,并没有听到楼道口的动静,直到李恒进了书房,她才动了动,不着痕迹扫一眼书房门。
尔后想到什么,周诗禾看向墙壁挂钟,差不多一个小时。20多分钟后,感到困意袭来的她放下书本,去了次卧。
这个晚上,李恒先是在书房做了70个俯卧撑,随后在椅子上看书,一直看到深夜3点多才洗漱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