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邪修!”
“是邪修!”
听到邪修,众多跟着官差队伍围观的路人作鸟兽散,却并未走远,壮着胆子驻足远观,议论纷纷。
陆正卿与曹景延对视一眼,立马挥手示意包围封锁店铺,边与那粉裙美妇道:“刘夫人说详细!”
刘姓女子惊魂未定俏脸发白,欠身一礼后玉手一翻,掌心托着一堆玉石碎末,语速飞快道:
“便在方才,妾身那侍女的魂牌爆裂,前一刻我二人还在说话,她到里院去拿东西一会的功夫,魂牌便碎了。”
“毫无征兆,亦无打斗的元气波动,定是邪修所为!”
“妾身第一时间冲将出来,正好遇到诸位大人,此刻邪修定还在店里!”
曹景延出声问:“店里多少人?”
刘姓女子看去,颤着睫毛回忆了下想起见过对方的画像,欠身说道:
“回御史大人,不多,二十来个,妾身这小店是卖饰品的,分前、后院,占地堪堪两亩,除了妾身和刚刚死去的侍女,另有两个修士和四个凡人作店员,其余都是临时来的顾客……”
顿了下,她眨眼回忆着道:“一共……二十一个,对,是二十一个!来了四个男子外加十一个女子逛店不曾离开!”
说着,她脸色一变,扭头朝陆正卿道:“陆大人,玉砚郡主还在里头!”
陆正卿蹙眉,看向店铺大门,官差正押着一个个人往外赶。
第一时间飞身店铺上空查看情况的都统林乐,高声道:“确有二十一道气息!”
紧跟着,一片骚动,哗然四起。
只见一名举着手的捕快领着两个安保护卫,慢慢后退出店铺。
越过三人,则是一个青衣女子以掐脖子的方式,挟持了一个黄裙少女。
被看押的一群人中,作侍女装扮的绿裙少女不断哭喊着叫‘小姐’。
陆正卿挑了下眉,与曹景延传音道:“那黄裙少女名叫风书瑶,是‘平阳王’唯一一个有灵根的女儿,还是个‘天灵根’,封号‘玉砚’……”
曹景延听着介绍,凝目看去,那青衣女子脸上有戴面皮的痕迹。
陆正卿细说完情况,末了道:“梁道友,眼下当如何处理?”
曹景延还未回应,那青衣女子手上用力,直掐得少女脸色涨红,雪白的脖颈青经暴起。
“哟~阵仗还挺大!”
“不是专门来堵我的吧?”
青衣女子扫视着前方一群官员,视线落在曹景延身上,笑盈盈道:“这不是督察院御史梁大人么!你官最大,你领头是吧?”
说着,青衣女子脸色一肃,娇喝道:“叫他们都退开!我出了城自会放她安全回来,否则,与身份尊贵的郡主同归于尽,我也不亏!”
一众官员目光闪烁,似乎都心有忌惮,纷纷看向曹景延。
曹景延排众而出,往前走了两步,淡淡道:“你觉得朝廷会与你一个毫无人性的邪修谈条件?你动手,我写报告,身为郡主,她是搏杀邪修因公殉职。”
青衣女子明显愣了下,狐疑道:“邪修?我为复仇而来,怎就成了邪修?”
曹景延盯着道:“何以证明?尸体呢?”
青衣女子笑道:“杀人毁尸,自然烧了扬灰,难不成留着插香祭拜?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于我而言,冤有头债有主,只要放我离去,还你们完好无损的郡主!”
陆正卿大脑飞速转动,传音道:“此前作案的邪修从未与人正面对峙交锋,或许此女确非邪修,要不先放她离去,风书瑶是殿前听封的‘郡主’,平阳王又对其极其宠爱,在春波城一手遮天,若是风书瑶死了,咱们这些在场的都得麻烦上身。”
曹景延偏头看去道:“若是放走,人还是死了呢?平阳王能赶来吗?”
陆正卿回道:“平阳王去了都城,已传讯叫他夫人过来,在南区,一时半会也赶不到。”
曹景延直接甩锅道:“你拿主意,我只是巡查路过。”
“这……”陆正卿噎了下,暗自腹谤。
青衣女子感知着传音波动,在二人脸上扫视,笑道:“商量好了没有?还是认定我是邪修?反正我无所谓,大仇得报,死也无悔,还能拉个垫背的……”
说着,她不等答复,直接将少女脖子拧断,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如此惊变,让在围观群众呆若木鸡,一众官员都不由得呼吸一窒。
曹景延却是目光一凝,当机立断飞身前扑,探手抓去。
伴随着一片惊叫声,青衣女子的身体原地爆炸,粉身碎骨。
只有一颗脑袋被曹景延抓到手中。
一道道目光汇聚到他身上,都以为是他动手击杀了青衣女子。
只有曹景延自己清楚,青衣女子是自爆,自己本想抓活口,却只来得及争取到脑袋。
此刻,他震碎头颅脸上的面皮,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