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是大人规划的好,下官只是按照大人的章程办事,才有今日成果。
大人为恢复东三省民生经济,属实耗费无数心血,劳苦功高。”
曲绍扬不敢居功,谦虚客套一番。
“不,不,还是曲大人有能力,换做旁人,便是本官再怎么支持,也做不到如此显著成果。
此事本官会向朝廷奏禀,替曲大人请功。”
徐世昌对曲绍扬的能力手段颇为欣赏,两人又对东三省治理的相关问题上,做了更深的讨论。
越聊,就越觉得投契,颇有些欲罢不能之势。
“可惜此次前来,时日太短,未能于曲大人促膝长谈,实为憾事。
下次曲大人去奉天,你我定要秉烛夜谈,共同商讨东三省之民生大计。”
酒席快结束时,徐世昌意犹未尽的说道。
“多谢大人抬爱,下官实在惭愧。
大人若有差遣,尽管吩咐,绍扬便是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
花花轿子人人抬,徐世昌当着这么多官员的面儿接连夸赞,曲绍扬肯定要当场表一表忠心了。
酒席结束后,曲绍扬送徐世昌一行离开吉林城,之后,省行政公署一些事务,恢复正常。
进了腊月,朝廷下旨,成立吉林西路兵备道。
道署驻长春城,分巡吉省西南一带地方,主理行政,监管长春关税、商埠和交涉事务。
同时,裁撤吉林副都统、吉林分巡道。
转眼间,光绪三十三年过去,光绪三十四年来到。
正月十九,清廷礼部铸发光字第一百四十二号印信,“吉林省印”,是历史上第一枚镌刻“吉林省”三字的省印。
同省印一起到的,还有朝廷对吉省官员的嘉奖,正好行省衙署刚开印办公,刚开年便受嘉奖,众人都欢欣鼓舞。
二月,吉省矿政调查总局成立,候补道员曹廷杰任帮办。
据调查统计,到光绪二十四年春,吉林全省已有金矿四十五处、银矿五处、铁矿五处、铅矿两处、锑矿一处、铋矿一处、水晶矿一处,煤矿五十四处,其中大部分矿山都已官商合营的方式进行开采。
当然,这里面有不少都是曲家在背后支持。
吉省新政实行的比较好,又是刚开年没多久,行省衙署里事情没那么多,曲绍扬倒是能早点儿回家,陪陪家人。
这天下午,曲绍扬提前回府,正好瞧见刘东山夫妻,还有新源家那个小子松诚。
刘东山春、夏、秋回临江,照看家里的产业,到了冬天没啥事儿,他就来吉林城陪伴亲人,顺道过年。
这才二月,还不到种地的时候,所以刘东山暂时就没回临江。
刘松诚是正月初一的生日,如今已经一周岁多了。
这小子体格挺好,刚满周岁就会走,如今已经能满地跑了。成天也不闲着,只要是睡醒了就满哪作。
“呦,师父、师娘,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了?”
曲绍扬进门,换下官服,然后抱起来小松诚,一边逗他玩,一边与刘东山夫妻聊天。
“这不是闲着没啥事么?家里头都让着小子逛遍了,成天哼唧着要往外走。
我和你师娘寻思着也有些时候没见着你们了,就过来瞅瞅。”刘东山笑道。
这几年,刘东山也渐渐老了,花白的头发、胡子,满脸皱纹,好在他身体不错,还算硬朗。
加上日子过的舒心,吃穿不愁,如今孙子、外孙女也都有了,成天乐呵呵的,精神倒是挺不错。
“过两天我就得回临江,正好过来问问,你们有没有啥要往回捎的?”
“应该没什么吧?年前三哥他们来过。”
曲绍扬看了一眼陈秀芸,他成天忙着公事,府里大小事情一概交给陈秀芸他们打理,真不知道有啥要往回捎的。
“嗯,没啥,前些时候振业、振武他们回去看望咱爹咱娘,东西都带回去了。”陈秀芸点了点头。
孩子们都惦记着临江那头,趁着过年期间学堂放假,振业就领着弟弟妹妹们,回临江玩了一些时候,直到学堂快开学了,他们才回来的。
“那个,绍扬啊,师父还有件事想找你商议。”
刘东山咳嗽了一声,轻轻嗓子,一脸为难的说道。
“师父,有话你就直说,咱们不用这么客气。”
曲绍扬看出来了,今天师父师娘登门,不像是闲着没事串门,于是便笑着说道。
“是这么个事儿,松诚这也一周岁多了,你弟妹呢,也不能总是跟新源这么分开过。
我跟你师娘盘算着,能不能把你弟妹也送出国去学点儿啥,正好让他们两口子团聚。”
刘新源去德国留学一年半多了,往回寄了几次信,说那边功课挺紧的,要学很多东西,估计四年够呛能毕业回国。
刘东山夫妻就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