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关键一点是，这种飞舟哪怕“买”到手上了，实际上青囊宗也没有完全自主的使用权。
该投入到哪个战场，发挥什么样的作用，都是上面真正霸主们决定的。
也就是说，纯给别人打工。
就这，跪着要饭，也已经是很多小宗门，从诞生到覆灭，都奢求不来的宝贵机会。
自身不够格，都没有霸主愿意带你一块儿玩。
再回过头来看。
陈景两三年自产一艘飞舟，简直堪称恐怖。
而他也是意识到这一点。
便有所警觉。
隔壁，神农宗同样是掌握了快速自产飞舟的能力，结果呢，墨以歌反手叫了一支飞舟猎手来调查。
陈景不知道，等自己把食金兽的调查结果递上去，确认了神农宗具备飞舟生产能力，会出现什么情况。
他感觉神农宗大概最好的结果，就是被大佬收了当狗。
以己度人嘛。
他陈某人要是有能力，发现一个野生的飞舟制造宗门，那不得过去收了。
而完蛋的是，他陈某人现在也有飞舟制造能力。
费这么大劲可不是为了被当工具狗用，所以得隐忍。
等安宁会的灵力产能，能做到每天一舟之力，一天一艘飞舟，那他陈某才是霸主。
而这可能需要超级庞大的地盘、资源才能做到。
陈景暗道：‘我得拖到时机成熟……不过这些飞舟，也得慢慢攒一点，然后发挥作用，我想想。’
他灵机一动。
不想被人知道，又想飞舟发挥作用，那么干海盗不就行了？
……
……
“你总算回来了，怎么样，搞清楚食金兽的秘密了吗？”
陈景再一次登上往生船，九娘便迫不及待的问起了他的进度。
他点头道：“已经彻地摸清楚了缘由。”
“哦？！”九娘眼睛一亮，“好好好，我眼光一向很好，早就看你靠谱的很！”
这家伙怕不是酒喝懵了，之前明明说自己眼光很差……
陈景道：“食金兽的秘密很简单，可以说一开始就搞清楚了，只是验证花费了一点时间。”
他把关于食金兽的信息都转交给了九娘，九娘稍微扫了一眼，不由肃然起敬：“还得是你们这些脑子聪明的来！”
其实这些资料，都是被包装扩容注水了的，填充了大量重复试验的信息进去。
九娘大概是天赋型选手，没有搞过这么细致严谨的实验的道法科研，被表面文章糊弄了过去。
她转身离去：“我把这事告诉墨丫头，咱们正好有个新活儿，你别乱跑。”
独自回到船舱，九娘掏出联络的玉石，玉石随即化作了墨以歌的投影。
“九娘，怎么突然找我？”墨以歌面带疲倦之色。
“神农宗的事儿有眉目了，你找到的那个陈景，只用了三四年便解开秘密，你瞧，都在这呢。”
九娘递过玉筒。
拿过玉筒探寻一二，墨以歌面带讶色：“竟是如此？混沌法则倾向不定，极难稳定掌控，这食金兽本身特殊，允许被定向培养，才有这般奇异，不得了，已算得上‘至宝’级奇物了。”
“至宝？！”九娘眼睛一亮，“墨丫头，要抢来吗？”
“抢……”墨以歌摇摇头：“宗门任务还未完成，我若是下手抢夺宝物，这条商路便毁在我手里了。”
圣地的船队开辟商道，结果传出消息，圣地弟子打劫沿途界域势力，可想而知是什么后果。
哪怕三大圣地，承受这一波反噬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而墨以歌本人，更别想讨得好。
九娘顿时眉头一竖：“老娘抢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墨以歌耐心解释：“你抢几艘飞舟，自然没人管你，但你抢一种全新的飞舟制造之法，下界谁会放过你？我不帮你兜住，你便再也见不到我了。”
“……”九娘哼了一声，却也没反驳。
这种档次的东西，她没法抢，因为守不住。
只能帮别人抢。
“你这条商路还得开不知道几十上百年，到那时，神农宗这块肉已经被别人吃了。”九娘不甘心道。
墨以歌则轻笑道：“我已有布局，还记得陈景吗，此人身份有玄机，曾是东南隋洲，青囊宗弟子，虽然名义上脱离宗门，但实际上，依旧被视作青囊宗真传。”
“我知道啊，怎么了？”九娘狐疑：“莫非这青囊宗有什么特殊之处，可我打听到，这宗门连个超脱境都没有，只能算是个小门派吧。”
以她的标准。
没有六境的都不能算是门派，只能算是路边一条。
只有六境的话，也只是个小门派。
有超脱境，算得上是个角色了，但也必须势力同样庞大，才算是个大派，孤零零一个超脱境的，顶多算个中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