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可惜啦,此地到底非是雪山道。便是宰了给他带回去,周遭冰灵之气不盛,照旧要散去了大半血灵,就只有个寻常筑基肉身效用了。哦,倒也好,我那师兄,怕也不怎么想我回去才是。”
周云自猜不到福能心头打得是什么主意,见得费南応颔首过后,手中便就现出了一枪一刀。
枪名寒星、刀称青霜,皆是乌风上修耗费大把人情资粮才为周云量身打造成的极品灵器。
周云近些年来靠着这两柄灵器,倒是在左近几州闯出来了不少名气,假丹之下少有人敌。加之他姿容亦佳,勾得来自荐枕席的筑基小妻都增了几房。
不过这温柔乡似是并未消磨了这金丹亲传的意志,云层中的乌风上修见得自家弟子御使枪刀愈发精湛,即就喜上眉梢。
自家人晓得自家事,便算他已尽心教导过周云,乌风上修亦是晓得自家弟子定不可能是福能对手。
毕竟钧天禽是不晓得在生死堆中滚了多少回的老家伙了,他既然将周云定做头阵,自有道理,乌风上修这后学末进可不敢置喙半分。
但只要周云表现得稍稍好些,最好能勾得州廷中掌握实权的费家人青眼,那对于初来乍到、寸功未立的乌风上修而言,亦能为其站稳脚跟提供不小助力。
就在乌风上修的期许之中,周云双手一振,枪芒刀罡亮眼十分、破空而出。
“请道友赐教!”
福能淡然依旧,不急相对,反是哂然一笑:“周道友客气了,今日确是小僧要见识一番山南俊彦!”
直到枪芒刀罡都已近到眉前,上头的煞气都要将福能白嫩的头皮掀开,后者手中的冰钵方才散出灵光。
一道冰寒之气冲天而起,须臾间即就形成了一堵足有丈宽的水晶高墙,迅速以福能为中点向外推开。枪芒刀罡只能将高墙速度稍稍迟滞,便就被叮咣乱撞回去。
一阵巨响过后,场中冰屑乱溅纷飞,偌大的校场中间似是下了场小雪,在双方那脑袋上都挂了一层浅浅的白霜。
一击过后,福能心头便就测出了周云的大致实力:“约么当得上鲜于家的二阵人物,稍有难缠罢了。”
眼见得周云尤不放弃,复提枪刀来战,福能却没有再与前者纠缠的念头。只见得他呼声佛号,一白色长颈瓶浮在半空。
福能屈指一弹,瓶身高榕花纹上头现出青芒,瓶盖翻开,内中渗出一层浅浅的无色薄雾,将周云枪刀尽皆拦截在外。
不待后者焦急,福能手中纳海冰髓钵倏地一震,大片寒气与无色薄雾搅做一处。
只是相持片刻,周云那视若珍宝的枪刀器身上便就遭了寒气霜冻,只觉得威能大衰、御使迟钝。
令得周云即就面色大变,忙想要将灵器召回手中寻机再战,却发现已遭福能手段锁住,动弹不得。
后者不忍这金丹真传担忧太久,周云面上才挂出急切之色,福能便就停了梵经念诵,反是舌抵上腭、一掌推出:“吽!”
佛光自福能掌心迅疾析出,于途中凝成一个厚实高大的手印。这手印足有两丈高矮,透过无色薄雾撞到周云身上的时候,后者身上的护身灵甲只来得召出一层虚影,便就被一击击散。
鲜亮的甲叶遭了重创,上头的符文禁制崩碎一片,再不能为着甲人提供片刻援护。
周云大口呕血出去,手中指决也已大乱,正与福能相持的两件灵器倏地灵光黯淡坠落下地,亦预示着这个曾被其师寄予厚望的金丹亲传几乎没了反胜之机。
“咳,”鲜血与脏器残块从周云口中吐了出来,云层中的乌风上修摇了摇头,不忍再看。雪域密宗向来以手印闻名,这福能显是有了好些火候。
同时心头亦在找补:“上回在博州时候,听闻这护寺堪布都无有用过一门术法。如此一来,我这徒弟亦是催逼过甚,将对方的压箱底本事都摆了出来。”
周云显是不甘此次不得建功,激发许久、紧攥手中的符宝亦也现世。
只是这符宝确是来得太晚了些,福能攻势已成,攒到最后,周云根本不得流转,被牢牢钳住,根本难以挣脱。
场上局面再无翻转,到了最后,这在博州地方名望颇高的周家少主只用了三十息即就被福能轻松击败,勾得云层中的各家上修皆是面色不好。
尤其是那乌风上修见得符宝落入福能手中,表情便就更加难看。
盖因他投奔仙朝还未多久,未得好处。本来作为散修,乌风上修在一众金丹之中就最是精穷,一张符宝与他而言已经很值钱了,怎不可惜?!
康大宝亦换了副肃容,这福能显也晓得云角州廷此番与虚应故事的鲜于家做法定不会相同,于是下手倒还干脆利落。
费南応无顾周云境况,他本就不怎么首阵输赢,只轻声再念:“费闻,”
一声过后,便就见得福能才立住不久,一身后负着一刀一锤、一锏一矛四件上品灵器的青年便就过来相迎:“颍州费闻,特来领教堪布高招。”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