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被困在肉体里的部分。
“可悲的是,我们仍是人类。这具血肉之躯仍紧紧缠住我们。哪怕我们信仰司夜之主,哪怕我们渴望靠近祂,我们依旧无法真正挣脱血肉的桎梏。”
她顿了顿,语气轻下来,语气虔诚而坚定:
“可即便如此,祂仍垂怜我们。
“主容许我们用人类的方式追随祂。哪怕是用血,哪怕那是祂本应厌弃的东西,祂依然愿意降下回应。
“祂以血为媒,为我们建立契约。祂不需要,但我们别无选择。
“这是一种过渡,也是祂的仁慈。等那一天到来——我们不再流血,不再被肉体牵引——那时,我们将无需再以血为祭。
“但此刻,正是这血,让我们彼此连接,成为共通的、真正的族群。”
沉默了片刻,人群中有人低声重复她的话,有人轻轻点头,有人像是被触动,眼神湿润地望向远方。
不是每个人都完全理解了其中的教义,但人们感受到了爱和接纳的温度。
在这个混乱、迷失的世界里,还有谁会无条件地回应她们?
还有谁,会允许一个卑微的、怯懦的、连自己都无法认同的灵魂,以污秽的身体献上祷词?
主愿意。
那就够了。
……但真的如此吗?
星榆站在人群中央,看着这些人真切动容的模样,看着她们因“被接纳”而深感幸福的眼神。
仿佛那是一位关心孩子成长的长者,而不是一位在虚空中沉默凝视、从未露出真容的存在。
但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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