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进房间。

    空荡荡的大厅，只剩下许沅芷关门的声音。

    陆尧这才想起来招呼周鸣珂。

    “来，鸣珂，坐。”

    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此刻的动作有多么慌乱。

    周鸣珂扯出一抹笑敷衍着：“看来我是来的不巧，那就不打扰你们了。”

    陆尧连忙拉住他胳膊：“不是说一起喝酒，问我事情吗？”

    周鸣珂面色冷然：“没事，不问了。”

    随即不再多说什么。

    他将手里的红酒放在桌子上：“给你带了瓶酒，你有空尝尝，走了。”

    砂锅里煲的汤还在冒着热气，香气氤氲整个房间。

    和所有人的情绪交缠在一起。

    看着周鸣珂的背影，陆尧没再挽留。

    只是站在原地看他离开，眼眸低垂。

    刚才冲水的手没来得及擦干。

    水滴沿着手心，一滴滴落在地板上，清晰可见。

    ……

    第二天，盛名办公室。

    私家侦探将一个文件袋递到周鸣珂办公桌上。

    “珂总，调查结果都在这里了。”

    周鸣珂盯着文件袋，低声对侦探说：“有劳了。”

    随后私家侦探推门离开。

    自从昨晚见到许沅芷出现在陆尧家里，那个想法被否决后。

    他整个人说不出的失落和疲惫。

    好像那个女人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他站起身来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高楼林立，整个京海市尽收眼底。

    他好像拥有一切，却觉得自己什么也没有，只觉得很空，很空。

    他点燃一支烟，香烟在指尖一点点燃烧蔓延，直至燃尽。

    最终，他还是拆开了文件袋。

    里面有一沓照片和文件。

    看到照片那一幕，他瞳孔微缩。

    脑海的记忆零星闪现，纷涌，沸腾。

    照片上是他和一个女人在一起的各种亲密场景。

    吃饭，微笑，送花，拥抱，烟花，戒指……

    全都和记忆中一一对应。

    是她！

    原来，她叫杜芮。

    没错，周华理出了三倍的价格买通了私家侦探。

    将杜芮和周鸣珂那段人尽皆知的恋爱往事送到周鸣珂面前。

    周鸣珂看着照片里坐在自己副驾上杜芮的脸。

    慈善晚会上的当众公开。

    和她的微信聊天记录，微信情侣头像。

    放烟花高调求婚的照片……

    照片里的人，确实是自己。

    女人这张脸，他确实有印象。

    实锤证据摆在面前，周鸣珂再也没有任何幻想的可能。

    当周鸣珂目光落在最后一份文件上，是一个新闻媒体报道：

    着名时政新闻主持人杜芮被爆他国间谍被捕……

    原来，是因为她是间谍，他们才分开，身边的人才全部瞒着他。

    真相，竟然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