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河面上并没有预想中的厚冰，只有靠近岸边的地方结了层薄脆的冰碴，被风吹得簌簌发抖，一碰就碎成细小的冰片，顺着水流漂远了。茉莉把围巾又紧了紧，鼻尖冻得发红，她望着河心翻涌的暗绿色水流，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天主教并没有取到冰。”她的目光落在远处河面上零星漂浮的碎冰，那些冰太小了，根本不成形，连捧在手里都会立刻融化。“他们昨天派人来的，带着凿子和麻袋，在岸边等了一整天，”茉莉的语气里没什么情绪，像在说一件寻常事，“结果太阳一出来，连岸边那点薄冰都化了，说是要用来做什么仪式，现在怕是只能空着手回去了。”风又紧了些，河面上的碎冰互相碰撞，发出细碎的咔嗒声，像谁在低声叹气。茉莉不再说话，只是望着那条望不到头的大河，河水浩浩荡荡地流着，仿佛从来不会为谁停下脚步，更不会为了谁，结出一块能被取走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