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扬起的漫天尘土,如同一股黄褐色的风暴,遮天蔽日,让整个队伍都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他们为了尽快抵达目的地,日夜兼程,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无论是烈日炎炎的白昼,还是月朗星稀的夜晚,这支队伍都在马不停蹄地赶路。
就这样,在不到二十天的时间里,他们终于赶到了北京城下。
没有想象中的众官出迎,多尔衮不由得又怒又气。
“轰轰——”突然,京城城墙上那一门门威风凛凛的红衣大炮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怒吼,炮弹带着死亡的呼啸声突然对多尔衮部清军袭来。
巨大的爆炸声瞬间打破了原本的平静,硝烟弥漫,火光冲天,清军的队伍中顿时人仰马翻,一片混乱。
多尔衮部大将拜尹图被这突如其来的炮击激怒,他双目圆睁,满脸通红,愤怒地大声斥责。
而此时,城墙上负责巡城的正是穿着清军服饰的巩永固护卫营的张鼐。
他神色冷峻,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城下的清军,手中紧紧握着令旗,指挥着炮手继续向敌军开火。
冷僧机神色凝重地手持那传教士赠送的单筒望远镜,聚精会神地看了好一会儿,随后神色匆匆地连忙走到多尔衮身旁,压低声音急切地道:“王爷,看来京城出事了。城墙上的这些人,绝不是咱们的人!”
多尔衮听闻,心中猛地一惊,下意识地问道:“你如何知道?”
冷僧机赶忙道:“城墙上的那员武将,顶戴上是红珊瑚。而我朝文官二品官的顶珠才是红珊瑚,武将二品官的顶珠是镂花珊瑚,这显然不对。况且,咱们对京城的布防情况了如指掌,从未有过这样的安排。”
话未说完,多尔衮心中咯噔一声,深知情况不妙,立即下令道:“全军听令,绕城向通州进军!”
就在此时,任七、何慎、李明山、李定国等部明军从四个方向围拢过来。一时间,喊杀声震天,明军士气高昂,如汹涌的潮水般向清军涌来。
广宁门也打开了,城中出来的是魏知策所率领的铁甲骑兵和张鼐部三千步兵。
铁甲骑兵身披厚重的铠甲,手持锋利的长枪,马蹄声响彻云霄,如一阵狂风般冲向清军。
张鼐部三千步兵则迈着整齐的步伐,个个面容坚毅,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寒光。
多尔衮见此情景,面色愈发阴沉,但他毕竟久经沙场,迅速调整部署,企图组织抵抗。
然而,明军来势汹汹,清军渐渐陷入被动。战场上硝烟弥漫,刀光剑影交错,双方士兵都在拼死搏杀。
任七所部一马当先,扔出几颗手雷,随即取出大刀,冲入清军阵中,如入无人之境。
李定国率领的军队也不甘示弱,与清军展开了激烈的近身肉搏。
李明山的队伍在侧翼不断向清军密集处投掷手雷,给清军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何慎则指挥着部队依靠鲁密铳和手雷稳步推进,不给清军丝毫喘息的机会。
魏知策的铁甲骑兵在战场上横冲直撞,所到之处,清军纷纷倒下。张鼐率领三千步兵,与骑兵相互呼应,将清军的阵型冲得七零八落。
巩永固在高耸的城墙上,神色严肃而专注。
他手中挥舞着各色旗帜,通过巧妙的旗语指挥着众军。每一次旗帜的挥动,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引领着明军的行动。
在他精准的指挥下,清军不足两万人的队伍被巧妙地分割成三个部分。
张鼐远远见到多尔衮,只见他身披华丽的战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那战甲上的雕纹精致而威严。
多尔衮身材魁梧,宽阔的肩膀仿佛能扛起千钧重担,骑在高大的战马上,犹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
他面容刚毅,棱角分明,浓密的眉毛下,一双深邃的眼睛透着冷酷与精明,犹如寒夜中的繁星,令人不敢直视。
紧抿的嘴唇透露出他的坚毅和果断,微微上扬的下巴彰显着他的傲慢与自信。
此时,多尔衮手握长刀,刀刃闪烁着森冷的寒光,仿佛在渴望着鲜血的滋养。
他那威风凛凛的姿态,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威压。
想到闯王在一片石的惨败,怒火中烧的张鼐,双目圆睁,布满血丝,牙关紧咬,怒不可遏。
未作丝毫犹豫,张鼐猛踢马腹,骏马嘶鸣一声,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出。他手持长枪,枪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带着无尽的愤怒和复仇的决心,策马上前,毫不犹豫地与多尔衮战到一处。
张鼐与多尔衮你来我往,枪与刀相交,迸发出一串串耀眼的火花。
张鼐咬紧牙关,每一招都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枪尖如毒蛇吐信,直逼多尔衮的要害。
多尔衮也不甘示弱,他挥舞着长刀,刀法凌厉,气势如虹,一次次化解了张鼐的攻势。
张鼐心中想着闯王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