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
“他们不是在对抗军队。”
“是在挑衅大明的规矩。”
“规矩,是能用刀剑推翻的吗?”
殿内鸦雀无声。
没人敢应声。
但所有人心里都清楚——这仗,赢不了,就是万劫不复。
次日,天还没亮,明军已列阵于西境荒野。
铁甲映日,长矛如林,战鼓沉闷,一声接一声,砸在每个人心口上。
李康提刀在前,吼得嗓子都破了:“怕个卵!背后就是咱的家!冲!”
莎拉没喊,只把剑横在胸前,像一头随时扑出去的黑豹。
她冲进敌阵时,没人看清她的动作,只看见血花一朵接一朵炸开。
每一剑,都刺进一个贵族的喉咙。
每一脚,都踏碎一户地主的侥幸。
军队如刀,寸寸割进敌人的命脉。
农田被插上明旗,粮仓被贴上封条,地契一张张烧成灰,金银被装车运走,清点造册,一分不少。
贵族们瘫坐在地上,嚎哭着说“这不公平”。
可谁在乎?
当他们把农夫赶出土地,霸占水源,逼得孩子饿死时,可曾讲过“公平”?
现在轮到他们,才觉得天塌了?
朱贵坐在大殿深处,手指压在一张旧地图上。
西疆的山脉、河流、城池,全在他指腹下。
一缕阳光斜切进来,刚好照在他手背上,照出他指尖那点轻微的颤抖。
不是怕。
是压得太久,快压不住了。
风吹进来,卷起一角烧剩的纸灰。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深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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