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也不是没有好心人愿意帮他,只是不知为何,直到第三日他遇到王照,才抱着孩子离开。
这老板还透露了一个关键线索,这夫郎日日抱着孩子,却不曾有人听到过孩子啼哭。
而尸图上说,孩子是死于前日,也就是王照来松县那日。
这便印证了一件事,尸图有误。
那孩子或许早就死了!
林三正细细思索间,王照已经从城外的马场买了匹良驹回来了。
越州这边多有马场,尤其是靠近北境之地,到处都能买到一匹好马。
松县城外十里左右就有一家马场,王照找林三借了一百两银子去买马。
让王照不解的是林三明明身上揣着几千两银子,居然都不舍得对自己好点,喝粥都不加咸菜的。
林三没想到王照说与他同骑一匹马,竟然是认真的。
“三哥,愣着干嘛,上来啊。”王照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望着林三。
林三的表情相当无语,“王照,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未出阁的小哥儿。”
王照说:“这不是情况紧急么,三哥你就别扭捏了,赶紧上来。”
他嘀嘀咕咕地说:“我还想尽快获得自由身继续去走镖呢。”
林三说:“不必,柳树村离县城不远,也就半日路程。”
王照翻身下马,扎着马步气沉丹田,只听他嘿哈一声,趁林三不备,双手抄起男人将他托举到马背上。
他的动作十分迅速,且没有一个动作是多余的。
等林三反应过来时,王照已经翻身上马,还非常大郎君主义地圈住了林三的腰。
“驾!”
林三:“……”
生平,头一次,被一个哥儿环在怀里的林县令,露出了一个生无可恋的表情。
这哥儿,力气还真大,都快赶上花月那个怪小孩了。
“三哥,柳树村往哪边走啊,你给我指路啊。”王照说。
林三叹了口气,也没挣扎,指了一条路。
王照问:“三哥,咱们去柳树村干啥?”
“茶棚老板说他曾无意中听那夫郎说起过,那人似乎是柳树村人。”
王照大惊,“竟然是当地人?”
“还不清楚,所以去看看。”
王照又想起一件事,“那些卷宗尸图什么的可以编造,那人证呢,人证是谁?”
“就是与那夫郎在一起的老翁。”
“死去小孩的阿么?他也能做人证吗?”
“按理来说,不能。人证讲究避亲,不过既然卷宗都能伪造,也没什么不能的了。”
王照恍然,“这么说来,松县的衙门里全都是蛀虫咯?”
林三道:“差不多吧。”
王照顿时同情起林三来,“三哥,你好惨。”
林三心想:再惨能有如今这情况惨?
谁家郎君这般没用,竟然让一个小哥儿搂怀里了。
而且这小哥儿还是自家弟弟的好朋友。
“还好,还好。”
王照想起林三今日出行没带衙役,就问:“难道整个松县县衙,一个你的人都没有吗?”
林三点头,“可以这么说。”
“那你岂不是光杆将军,无兵可用?”
“对。”
王照再次同情,再次感叹,“三哥,你真的好惨。”
林三觉得这小哥儿同情心泛滥起来就停不下来了,于是道:“你现在力气挺大的。”
他虽然是个读书人,但也不是麻杆身材,再怎么样也是一个成年郎君的正常体重。
被一个小哥儿拎起来,真是面子里子什么都不剩下了。
王照说:“哦,我跟着彩霞城那个哥儿将军一块儿练武,他教我了什么内功心法,还夸我学得好呢。”
如果是以前的王照只是会点花拳绣腿的闺阁小哥儿,但是经过彩霞城武术培训之后,也勉强算得上是半个练家子了。
为何只是半个呢,因为他习武时年纪已经大了,又不像是洛冉那样常年刻苦训练。
虽说练习了内功心法,可时日尚短,还看不出什么成效来。
因此只是有短暂的爆发力罢了,若是再来一次,未必能把林三再抱起来。
当然,这些事情林三是不知道的。
两人来到柳树村之后,经过多方打听,总算是有了线索。
根据村民们所说,符合那夫郎体貌特征的人还真有一位。
那人是个寡夫,名叫陈小米。
他的丈夫早就死了好几年了,不过他可没有孩子,也没有公爹。
据说这个陈小米心思活跃,瞧不上老实巴交的丈夫,和同村好几个地痞无赖都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有一回他丈夫提前回来,竟然撞见自己的夫郎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