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在意,更没有人去关心江妃娘娘当时究竟是如何。
也没有人发现,躲在暗处、不,甚至都不是躲在暗处。
皇帝对江妃娘娘的宠爱是真,是在明面之上。
皇帝对江妃娘娘的暗害也是真,也同样是摆在明面之上的。
只不过谁都没有往那个方面去想。
更是怎么都想不到,明明无论是嘴上,还是行动上,都在表示着他无限宠爱你,也爱屋及乌着宠信你的家人,给了你们至高无上的权利地位与荣耀,却也在同时算计着你,算计着你的性命。
谁会想得到呢?
帝王无情……可人若是身在甜情蜜意的蜜糖罐子里,就如何还能记得起来,帝王无情这四个字。
江安侯府一夜之间败落。
他的少爷便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在一夜之间,失去了他最敬爱,也最疼爱他的姐姐,也失去了从前的富贵荣耀,从人人艳羡的小侯爷,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如此落差,就是盛绩看着,都觉得心酸了。
可是,偏偏,最应该有情绪变化的他的少爷,却最最是个没事儿人一样。
他就好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情绪。
满心想着的也只有一件事情……查到证据,为江妃娘娘报仇。
盛绩看着江巍挥毫泼墨,好几次欲言又止,都想要说些什么。
到最后还是把话全都咽了回去。
但他什么都没说,江巍却是忽然间停下来了。
“当初,是你跟着我,亲自去验的尸。”
“所以桑静婉死没死,你与我是最清楚的。”
“但无论,那尸体你与我看过多少次,都无法改变一件事儿。”
盛绩闻言,不解的看着江巍:“什么?”
“我们的确是,看到了桑静婉的尸体,也的确验过尸,确定她确实是死的不能再死,死的透透的了。”
“可这也说明不了什么。”
“无论是验过多少遍,无论再怎么确定桑静婉的确已经死透了,都改变不了桑静婉并非是你我亲自杀死的!”
江巍忽然间想到一桩事儿。
“你可还记得当初在桑氏一族时,桑氏一族的那些人,曾经说过什么吗?”
江巍问的突然,盛绩还真就想不起来。
他很是老实的摇了摇头:“属下求指点。”
“桑氏一族的人说,他们桑氏一族的人,都有一块儿玉牌,这块儿玉牌的颜色,代表着他们的生老病死。”
“当时为了力证桑静婉的确已经死了,桑氏一族的人,主动说出了这个秘密,并且拿出了他们所谓的,那一块儿,属于桑静婉的玉牌。”
经过江巍这么一提醒,盛绩还真就想起来了。
“的确是有这么一桩事儿,属下记得。”
“为了验证这件事情,桑氏一族的人,甚至还曾主动说过,可以让我们拿着这块儿玉牌,到国师府去寻求验证。”
可国师府是什么样的地方呢?
岂会允许他们随随便便的进去冒犯?
那时候他们都以为,这是桑氏一族的那些刁民,想要以此为由头借刀杀人。
“公子怎么忽然提起这事儿?”
盛绩还是有些想不通,这和他今天所见,难道有什么联系不成?
“如果当初桑氏一族的那些人,说的都是真的,他们桑氏一族,的确每个人都有一块玉牌,玉牌的颜色变化,代表着他们桑氏一族的生老病死。”
“那想要判断桑静婉是否还活在这世上,只要拿到那块儿属于桑静婉的玉牌,便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只要知道了,桑静婉是否还真的活在这世上,那你在皇家别院中,看到的那个与桑静婉长相一模一样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也自然就能够揭晓了。”
江巍说完,盛绩顿时眼睛一亮:“公子英明!”
他从心的夸完,不由得又问:“可咱们,该如何拿到属于桑静婉的玉牌呢?”
“咱们从来没有见过,那桑氏一族的玉牌究竟是何模样,更是无法判断真假。”
当初桑氏一族的人,拿出那玉牌,他们之所以不相信,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们无法判断真假。
而能够帮他们判断真假的国师府,也并非是他们能够轻易涉足的!
所以这件事情根本就是无解。
没有途径知晓这玉牌真假,那岂非就是,他们桑氏一族的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原本……
他们也的确想了另外一个办法,想要证明这玉牌存在的真实性。
那就是用姜安宁的命,来试试这玉牌的真假。
如果他们杀了姜安宁之后,玉牌的确如桑氏一族那些人所说,变了颜色。
那他们也可以试着去相信。
奈何……桑氏一族的人无论如何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