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垂着头,回忆道:“云氏与人有私一事,民妇曾怀疑过,只是,当时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老张氏简直不敢相信,惊讶问道:“老大媳妇,你何时瞧见了云氏与人有私?!”
“娘,这事发生在一年前的上元节,当日,媳妇与二弟妹、三弟妹带着孩子上街游玩,人多热闹间,难免有些走散。
待我再瞧见三弟妹时,她正在和一个男子说笑,瞧模样应是认识的。
等我越过人群,走到三弟妹面前时,三弟妹身侧的男子已不见了踪影。
故而,媳妇当时没有多问。现在想想,那男子可能就是与三弟妹有私之人。”
张泽挑眉,问道:“那男子长什么样,你可还记得?”
胡氏想了想,道:“那男子年纪与三弟妹相仿,模样……长得一张国字脸,身高约莫七尺……”
张泽示意一旁的师爷将胡氏所说全部记录下来。
“大人,古辰已带到。”
胡氏抬头看向来人,眼里带着一丝探究和好奇。
张泽突然发问,“胡氏,你认识古辰吗?”
胡氏下意识摇了摇头,“回大人,民妇不认识。”
张泽给衙役使了一个眼色,衙役直接带着古辰离开。
胡氏、老张氏几人一脸疑惑不解,看向了张泽。
张泽给旁边人递了一个眼神,对着齐老头几人道:“你们先在一旁,坐一会儿。”
张泽抬了抬手,衙役递上了纸笔,张泽按照胡氏所说,快速在纸上作画。
胡氏几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小心翼翼地坐着,眼神时不时瞥向上首作画的张泽。
老张氏和胡氏在心里嘀咕,“张大人这是在做甚?不是在审案子吗,怎么突然开始作画了?”
一盏茶的工夫后,张泽看着新鲜出炉的人像画,勾起嘴角。
“胡氏,你来瞧瞧,这人是你在上元节看到的,和云氏相谈甚欢的男子吗?”
胡氏抬眼一看,“像,真像,大人,这就是民妇在上元节时看到的云氏身侧的男子。”
老张氏和齐老头也好奇地偷看了一眼,张泽被两人的模样逗笑。
“齐老汉、老张氏,你们瞧瞧此人,你们见过吗?”
齐老汉和老张氏心里咯噔了一下,听到张泽是唤他们去看画,立马松了一口气。
“这,这不是赵家的三小子,赵三河吗,老头子,你看看。”
齐老汉定睛一看,还真是赵三河。
张泽有些意外,他本是见老张氏和齐老头想看不敢看,这才直接开口让他们看一看,不想竟然有意外之喜。
“你们认识这个赵三河?”
“赵三河和我家老三一块出去跑过商,自打老三去后,赵三河就没再去跑商。”
张泽再问道:“赵三河和你们家平日里有往来?”
老张氏摇了摇头,道:“往来谈不上,老三出了事的消息,还有老三的尸/骨是他帮忙运回来的。这事上,我们齐家是感恩他的。
老大媳妇不认识此人,是因为那一阵子她和老大回乡下收粮食了,两人没打过照面。”
齐老汉补充道:“老三下葬后,赵三河就没有再来齐家。”
“也就是说,赵三河与云氏是见的。”
“当时,云氏和赵三河也没什么接触。”老张氏越发想不通,嘀咕道。
转头问一旁的胡氏道:“老大媳妇,上元节时,赵三河和云氏很亲密吗?”
胡氏不敢断定,“娘,当时媳妇只瞥见二人脸上都带着笑,时间太短,媳妇不好判断,所以才没把此事告诉你们。”
“胡氏,齐老三去后,云氏待杏丫、英丫、虎头三个孩子如何?”
胡氏回想了一下,“三弟去后,杏丫、英丫的日子比不得先前。
虎头才刚出生,云氏一门心思都放在了虎头身上。
民妇不止一次听到云氏告诫杏丫、英丫要好好照顾虎头,不能让虎头出一点儿事云云。
杏丫、英丫两姊妹小小年纪,就帮着云氏做了不少的事。”
张泽再次发问,“你还知道些什么?”
胡氏摇了摇头,“民妇知晓的就这么多了。”
“你们先在府衙待着。”
张泽一挥手,衙役带着齐老头三人下去,吩咐道:“去把古辰带上来。”
古辰自刚才看到齐老头三人就知道自己与云氏有私一事,定然是暴露了。
只是,这样的事定然是不能认的。
“古辰,你与云氏有私一事,本官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你不必多费口舌狡辩。”
“大人,你不能听信一家之言,就冤枉草民啊。”
张泽没有和他废话,直接道:“米婆子。”
果然,古辰眼眸一缩,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咬牙切齿道:“无耻妇人!”
“古辰,虎头是你的亲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