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惹恼对方，曲殊真的会不眨眼的杀了自己。
金芽当然不怕一次性的死亡，但是她有些担心曲殊这个疯子手上真的有让金乌一族绝灭的方法。
虽然千万年来都没有人成功过，但是金芽就是觉得曲殊有这个能力。
她对曲殊的忌惮，只会比对苏白的更多。
“我知道了。”金芽低下头，攥紧了手。
曲殊也没什么耐心与金芽说清楚道理，打量了一会儿金芽的情态，满意的点点头：“那我就期待你日后的表现了。”
金芽看着曲殊的背影，虽然曲殊在转身的时候就将仙王级别的傀儡收回去了，但她还是从曲殊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恐怖的，还没有褪尽的压迫感。
“我答应你的要求，可是你呢？你参加大比和让林昭给你撑腰，难道仅仅是为了拿到在天凰族的地位和权势么？”
金芽才不相信靠着曲殊自己做不到这一步。
曲殊没有理她。
金芽气馁。
曲殊这个人，除了对林昭有问必答以外，对其他人他总是有一种温柔又疏离的态度，他足够清冷和优雅，也足够体贴人心，叫人挑不出他的任何错处。
但是对于真正能够看透他的人，他的所有特质都危险的可怕。
等到曲殊彻底消失在自己视野中，金芽定了定心神，松开攥紧的手，松了口气。
她有些想告状，但是仔细想想，曲殊这么做就是为了林昭，也没什么问题。
“可恶，这个家伙一定是拿准了我不会去告状才会这么威胁我的！”
想通了这一点的金芽一拳头砸在旁边的墙壁上。
这墙壁颤颤巍巍的倒下了，露出了一张素白惶恐的脸。
金芽：“……”
……
林昭出关的时候，正是金芽对战纪清的尾声。
看着只剩下一口气的金芽，林昭感知到了她那正在临门一脚的状态，下意识看向纪清。
事实上，不仅刚赶来的林昭感知到了金芽这个状态，纪清在台上也感知到了，也明白了金芽当时对自己的挑衅和林昭那句话中的意味。
现在她固然可以出手直接了结了金芽，然后获胜，但是那就意味着打破了金芽的突破状态，和林昭结恶，但是由着对方就这样突破到大罗金仙，这场战斗结果是什么还未可知。
她的师父就在台上看着她，目光锐利，她不能因为私心丢碧海殿的脸。
纪清目光闪烁，手中的长剑缓缓举起，还未落下，天凰族那边有人站出：“天凰族认输。”
这站出来的人自然是林昭。
她当然知道纪清的为难，事实上金芽能进入这个破关的状态就是她和金芽想要的，至于一场比赛的输赢，倒也没有那么重要。
现在金芽本人肯定是分不开身来认输的，天凰族其他人也不敢给金芽做这个主，但是林昭可以。
纪清之前的犹豫和留手已经给足了自己面子，林昭还不至于没脸没皮到要纪清因为一场合作一退再退。
毕竟因为纪清，她已经知道了叶清浅这位大能的消息，有了这个意外收获，林昭对纪清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
更遑论她背后还有个七星宫宫主了。
纪清见到林昭站出来认输，手中的长剑也收了回去，同时松了口气。
看到这一幕，台下的伏天阁少主和天蟒族少主脸色各异。
伏天阁阁主趁此机会道：“现在明白为父当时为什么会同意你和碧海殿的联姻了？这桩婚事，算是你高攀了这妖女。”
伏天阁少主动了动唇，苦笑一声：“真是恐怖的天赋，纪清这天赋，放在中心域也能排到前一百吧？”
伏天阁阁主思索片刻，还是摇了摇头：“难，前五百问题不大，前一百……中心域的年轻一辈前一百，都至少得是准仙王的水准了。”
伏天阁少主瞳孔一缩。
准仙王居然只能在中心域排到前一百么？！
“北域只是真灵界最弱的一域，能出现一个前五百的，已经是很不错的水平了。”
天蟒族族长咳嗽一声：“你倒是忘了，还有天凰族这忽然出现的少主了？”
伏天阁阁主看了一眼上台一招就把纪清轰了下去的林昭，扯了扯嘴角：“你觉得这丫头能按照寻常年轻人的标准来衡量？”
天蟒族族长道：“人家年纪就在这里，辈分也在这里，怎么不能了？”
伏天阁阁主想了想：“也是不清楚她究竟是几阳仙王，若是单阳仙王，最多排一个前五十吧。”
听到这里，伏天阁少主干脆丧失信心，完全不听了。
等到碧海殿妖女下台，他便传音给对方，想看看对方会不会被这个消息打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