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高!”
说着,还朝着王喜偷偷竖起一只大拇指。
“你啊,学着点吧。”这位监察御史阴柔地道了一声。
“是是是!”
在他们一旁,重新坐下的林中郎,皱眉看着场中,若是细心一瞧,就会发现这位金吾卫中郎将此时混身紧绷,仿佛随时就会迸射出去。
此时,万众瞩目的视线之下,沙场之中,有两边人马分立,一金一黑。
沙场上空,细细看,有一层淡蓝色的光幕笼罩整个沙场,有浓郁的阵法波动流转,此次对战开启了法阵,对于真刀真枪的决斗,禁军之中并不稀奇,有些时候也是禁军演练的一部分,就是为了打造真实的战场厮杀,提高战力,而刀剑无眼,紧急时候,只要捏碎玉符就可以即刻传送出去。
正值正午,日头当空,沙场上的空气带着一丝灼热。
一边马儿嘶嘶,三百甲士身披黄金甲,分三个方阵,共三十支小旗队,十人一组。
他们跨下骑马,背后背弓箭筒,腰上缠刀,手中精钢长槊闪烁寒光,胸口间还有符袋,全副武装,威风凛冽。
三个方阵之间相隔数十米,领头之人正是那三家的子弟,
皇甫家的青年子弟,厉眉薄唇,舔了舔嘴唇,眼里带着光芒,手持黑金长槊,尖头闪烁银光;斜指在地,其天关道兵的修为被压制到了天关道种。
孟家的白色披风,一身银甲,腰别长剑,看起来神色惫懒,却眼角带着凌厉。
公羊家的子弟,犹如人熊,皮肤闪烁着金属般的银色光泽,气势雄浑,目如雕睛,转动着,闪动着凶光,蠢蠢欲动,击败那些第九山军士不是他的最终目的,要是能借机杀个一两个,族里的奖赏会让他提升一个台阶。
而在里许距离的对面,陈渊带来的三百亲卫,黑甲成林,呈三角阵势,每人背后三张令旗,金边山纹,哗哗作响,刀光映着日光,恍若流动的银火。
为首也有三人,青甲,天关道种修为。
“杀!”
沙场上,第九山阵营,重甲头盔下,一双双甲士的眼神都变了,什么愤怒的情绪都消失不见,变得漠然无情,眼角眯起,就像是一只只捕猎的野兽。
随着一声大喝,三百甲士瞬间如离弦之箭,纵马奔腾,马蹄飞沙,轰隆隆带着烟尘滚滚,直冲禁军方阵。
“放箭!”
禁军方阵,禁军立马从背后摸弓搭箭,手上一抖,箭簇急促抖动,划破空气,带着一声声气爆,朝着冲锋的黑甲咻咻咻破空而去,生生磨擦出火光。
巨力加持下,那精钢铁箭犹如裂空,尖啸惊人。
却见第九山阵营,一道道伐山旗从甲士背后咻咻飞起,迎风涨大,三才一阵,围着各自的马匹周身旋转,运用的纯熟无比。
“叮叮叮”
铁箭被旗面扫落,弹开,溅射在沙地里,而里许距离,在纵马踢踏下,快速缩小,轰隆声震的沙地里的沙尘都飞扬了起来。
禁军方阵,皇甫家的子弟,看着哗啦啦而来的第九山铁骑,冷笑不屑,手中长槊划地,
“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之间的差距!”
“杀!”
说着,大掌一拍座下大马,手中长槊在沙砾间磨出绚烂火星,随后踏马飞身,朝着第九山铁骑呼啸而去,同时脚下犹如赤色流云的异马嘶鸣一声,继续朝着前方奔腾而去。
其余二位子弟,也纷纷如此,拍马踏身飞空,一人拿出铁索流星锤,一人背手踏空,腰中剑剑鸣起,化作一道白光出鞘,化作一道剑气白练,直斩前去。
紧随其后,禁军三个方阵呼喝声起,三百禁军提缰直冲,轰隆隆跟随而去。
对面,第九山三位天关青甲眼中凶光凝聚,如同鹰击,踏旗而上,迅速与三家子弟碰撞在一起,
那饮尽妖魔血的刀锋浸润着血光,长刀一斩,刀光霹雳长空,煞气汹涌。
六人对上,叮叮当当,金铁交击如瀑,火星迸溅如骤雨。
而下面,轰隆隆。
一面金光反射,满是黄金甲,一边旗帜哗啦啦冲刷而上,犹如黑云压城。
两百米,一百米,五十米
就在还有十来丈时,禁军阵营中,唏律律,座下马开始嘶鸣躁动。
那如银色流火的长刀,在黑甲凝云下,透着令马匹不安的气息,那是一种血脉的压制,有马高扬起蹄子,唏律律,差点将上面的人掀翻。
小小骚动间,两军冲锋对垒,如同电光火石。
金光与黑云在沙场中线,呼啦啦猛然碰撞。
那一刹那,战马嘶鸣,砰砰砰的刀光剑影,旗帜乱飞,伴随着一个个人影倒飞,坠马。
呼喝声四起,痛叫声乱起,一时人马混乱。
乱战中,有手臂飞出,带着鲜血,上面赫然套着黑色的甲胄。
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