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话时,旁边坐着的一位师弟脸色有些变化,有犹豫也有些尴尬,想给大师姐使眼色,但又不敢明目张胆,犹犹豫豫地起身。
他们眼下来蜀地寻求机缘,半路走运与传闻中的中郎将有了缘分,这第九山是当今蜀地最粗的一根大腿,大师姐办完事就要走,这不是错过了一个绝佳的机缘。
这位弟子有心想逗留,结交一分人情,但奈何大师姐如此说,他也不好开口。
却见云天生开口道:
“几位初来蜀地,下榻的地方都还没有,若是就这么放几位走了,岂不是失了礼数。”
“另外几位少侠为了完成所托奔波辛苦,听闻你们中有人中了毒,受了伤,先在此地休养,我已安排了地方,稍作休整,如有需求,尽量满足,之后我会派人在城中给几位找一处落脚之地,到时候几位再离开不迟。”
听到这话,几人顿时感觉有些受宠若惊,而楚香玉则在此之余,心中涌现出一丝丝疑惑。
这位骠骑将军怎么知道小师妹等人中了毒,受了伤,她来时并没有告知情况。
不过这种细微末节的事,她也不好多问,见人家都这么说了,若是拒绝就矫情了,只能抱剑行谢礼,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叨扰了!”
接下来,楚香玉压下心中的疑惑,在云天生叫过来的士卒率领下,去了下榻的地方。
与此同时,两万里之遥,宝庆府,一座颇有古秦之风府城,此中建筑独特,大开大合,带着一种西北的粗犷与豪迈。
一辆马车缓缓进城,随后来到不远处一间名叫“望仙阁”的客栈前停下。
此楼占地不小,与蜀地建筑风格有些不同,飞檐翘角也有,只是显得平缓粗犷,颜色没有朱红绿瓦,而是暗青,黑,暗红等颜色搭配,显得比较厚重。
马车旁,两人下马,徐少卿和勾越看了看这楼,里面传来秦腔戏曲的声音。
“公子,到了!”
公孙羊拉着马缰,侧头轻声朝着车里喊道。
几个呼吸后,马车里,陈渊紧闭着的眼猛然睁开,里面金光猛然大炽,随后很快隐没。
“呼”
他调整了下气息,随后掀开帘布,走了出去,下了车。
等着这位龙虎下车的徐少卿看着陈渊悠悠然下车,暗自纳闷,这位陈龙虎说游历红尘吧,大部分时间却都呆在马车上,路上也不出来看看风景,闷在马车里,不知道做什么。
只有到了一处地方才下来。
你要说体验一下各地的风土人物,大家驾空飞行,完全可以省下路上的时间嘛。
搞不懂!
不过他说了也没用。
陈渊下来后,就见街上人来人往,他当头走进客栈,眼尖的小二已经迎了上来。
半盏茶后,几人点了楼上最贵的几间厢房,并派人送去酒菜进房,那店小二得了赏银,用口咬了咬那银锭,随后喜笑颜开地用袖子擦了擦,小心放入怀里,接着欢欢喜喜地给几位贵客备本地特色的酒菜去了。
瞧那位领头的公子气质不凡,出手大方,外地口音,应该是今天特意赶来观战的哪位世家公子了!
而客栈大厅里,徜徉着敲击青铜编钟的悠扬乐声,还有这片大地的秦腔调。
里面宾客满座,有些热闹,里面三教九流,说着什么事,似乎谈性很高。
“就是今天吧好像!”
“没错,就是今晚,天龙寺最杰出的佛子挑战太白洞天五大真传之一,袖里青蛇季霄1”
“就在这片城墙上对战!”
“那位袖里青蛇应战了?”
“应了,天龙寺都下战书了,那些心气天高的洞天真传怎能不应,而且是生死战!”
“不是?玩这么大,这两大年轻高手,好像没听说有什么深仇大恨吧,。”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在下听到传言,是天龙寺的那位佛子想要参加道庭举办的罗天大醮,主动放出豪言,太白洞天那些隐世宗门的真传,实力不如他,没有资格争夺龙虎榜,就此下了战书,于是那位真传站出来应战,并放言定生死,而赌注就是那位真传手里参加罗天大醮的资格!”
“嚯,那可有一场好戏看了!”
“你们说这场生死战,哪位能赢?”
“.”
客栈里嘈杂声,不同桌子间,你一言我一语,衬出一股热闹劲儿。
此时,一间顶楼装修典雅的房间里,陈渊坐在桌前,目光微动,随后把视线侧向一边的徐良徐少卿,唇角微勾,
“看来咱们今天来的蛮巧,今晚有一场热闹可以看了!”
徐少卿耳朵微微抖动,眼神古怪,眉头挑起,对陈渊说道:“不是冤家不聚头,想不到在这里又听到那座洞天的名字,也是,那洞天虽在龙岭,离这也不算远。”
“不过,”他说到这,停顿了一下,
“可能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