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又在迷雾之中前进了一段时间之后,毛飞扬脚下的地面也变得松软了起来,一开始只像是踩在有些腐烂的木板上,但很快就变成了松软的沙土,然后又开始变得像是有些干燥的淤泥……
“太好了,图层跃迁快结束了?”
“结束?还在呢……”毛飞扬喃喃说道。
林异发现毛飞扬的语气有些低沉,像是咬着牙齿发出来。
仔细看看,毛飞扬的额角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已经青筋暴跳了,林异的心脏骤然一紧,他忽然意识到,由于并不是当事人,他根本无法体会到毛子在这里前行的时候,到底消耗了多大的力量。
“嘿嘿嘿……”毛飞扬的喉咙里发出艰涩的低笑声。
林异想要提醒毛飞扬用羽毛,但话还没说出口他就发现毛飞扬早已经将那雕塑羽毛紧紧地攥在了手心里。
毛飞扬早就已经将雕塑羽毛拿出来用了,而饶是如此,行走在这迷雾之中,都已经耗尽了他近乎全部的力量。
雕塑羽毛的领域,在这里被挤压得不像样子,就像是魏亮在暴风雨里掏出来穿在身上的超薄雨衣一样。
脚下传来的感觉越来越怪,毛飞扬的身形也越来越踉跄,砂砾般的雾气里渐渐地开始传来一些低沉又细碎的呼唤声,像无数幽魂漂浮在耳边,不断地发出一些低沉的絮语。
这样的声音,越是不想去在意,就越是在意,越是不想去听它究竟在说点什么,越是听得清楚……
终于,林异听到了……
听到了……
那犹如歌谣一般的古老吟唱:
【Rr ved mine dypbl pupiller……sprekker mitt stjer……forsyner min rmne……】
【renn min beinflammende ild……gjr min blgeor uendelig……knuser min miav……】
【ind min tidskokong……sluk min navn……begrav min uoppdrettede katastrofe……】
【……store stjerner……】
【……store stjerner……】
让林异感到别可思议的是,这一次的吟唱声,语调奇特,时而深沉时而冗长,但却似乎在飘飘荡荡里传来了相对完整的篇幅……
他是一点都听不懂,但他懂节奏和节奏啊!
这吟唱声,像是由一个又一个用古老而神异的音节拼凑出来的短语,每一句话都由三段短语形成,最终形成的效果,就像是用一种不知名的语言吟唱的……《诗经》。
毛飞扬停下了脚步,仿佛被这吟唱声所召唤,整个人犹如雕塑一般矗立在迷雾之中,不知所向,不知所往,恍若迷失。
那吟唱声此起彼伏,节奏愈发强烈,犹如一场风暴笼罩着这里。
“毛子!”
“毛子!!”
林异焦急的呼唤道,试图唤醒毛飞扬。
“别慌……我说了,别慌,老林。”让林异感到意外的是,毛飞扬竟然马上给出了回应,“我说过了,我在,我一直都在……”
“那你刚才……”
“我只是在聆听……”毛飞扬幽幽地说道,“好久……好久没有听到了……”
“你……你听过这样的声音?”林异大惊,“是以前我们都知道,还是……你成为了艺术生之后听到的声音……?”
毛飞扬的嘴角泛起了一声意味深长地表情:“触我渊瞳……裂我星骸……蚀我腐月……”
“走了老林,走了……”
“看来……有人不想我们来呢……”
“但越是这样,越是说明……我们走对了方向。”
林异抿起了嘴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毛飞扬道:“法老死后长眠于金字塔,为了防止盗墓贼打扰这场长眠,他们会在墓室外铭刻上诅咒……”
“你听到的吟唱声……”
林异被吓了一跳:“我草,这就是诅咒?”
“喔,那倒不是……”毛飞扬道。
“你他妈……”林异无语。
毛飞扬道:“有人说,这是最初的使徒对‘她’施加时间放逐的时候吟唱的歌,是一种封印与枷锁,只有靠近时间放逐之地的时候,才会出现,以此来驱逐靠近的人……”
“也有人说,这是‘她’唱的歌……她的歌声渗透了时间,又被时间所扭曲,成为了这样的声音,只有无限接近‘她’的信徒才会放声欢歌……”
“不论是哪一种,都在告诉我们……我们已经很接近了。”
林异却眉头微皱:“真的吗?我不太相信……”
“在这种氛围下说这句话,你要是有实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