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挤出来的,断断续续,时高时低,语调飘忽不定,连他自己都不确定这些话该说给谁听,是对面前正在被剥皮抽髓的土灵鼠?还是在对着虚空中的某个影子自言自语?又或者,只是在向自己早已破碎不堪的灵魂做一次无望的交代?
“我在儿时就和我的妻子相识了……”刘宏开口,声音轻得几乎被锅底的咕嘟声盖过,眼神却忽然飘向远方,穿透了层层时空,回到了某个阳光正好溪水潺潺的午后,“不……其实也不能说是我的儿时,只能算是在此地的儿时吧!”刘宏忽然自嘲地笑了笑,这样的笑容比哭还难看,嘴角牵动,却毫无温度。所谓“儿时”,不过是他在这一方天地重新开始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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