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说天魔可以被人锁住的,而且被人如此拿捏揉捶的。
“我啊,我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凡间生灵,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张谌看了大自在天魔一眼,然后试探着询问了句:“你可觉醒了什么关于远古时期的隐秘?”
大自在天魔摇头:“记不得了!我要进行沉睡,从而更好的觉醒记忆。接下来的事情,你自己搞定吧,我就不和你一起忙了。”
大自在天魔说完话后身形凭空消失,留下张谌看向崇正书院的狼藉不语。
到如今所有勋贵已经尽数死绝,整个崇正书院内除了张谌和周求乘外,再无半个生灵。
至于说周求乘的妻子,早就已经在金陵城发生动荡的时候,周求乘暗中差人将其送走了。
解决了大自在天魔这个隐患后,张谌目光落在了周求乘的尸体上,下一刻整个人极境升华,先天建木落在了那翠绿色的生命长河中,然后张谌呼吸间跨越十一阶、十二阶,进入了‘果位’的境界,生命法则在张谌的手中绽放:
“修复!”
生命之力流转而下,就见周求乘喉咙处皮开肉绽的伤口已经重新愈合,只是此时周求乘没了气息,整个人死的不能再死。
好在周求乘的魂魄没有散去,还依旧驻留在肉身中,就见张谌对着周求乘的肉身一指,阎罗权柄发作:
“复活!”
伴随着张谌的阎罗权柄发作,周求乘的胸腔开始起伏,其呼吸逐渐恢复,整个人慢慢的恢复了一丝丝生气。
伴随着心跳声砰砰作响,周求乘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然后与张谌四目对视,周求乘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喉咙,眼神中满是茫然:
“我不是死了么?莫非刚刚中了幻术?”
张谌不想和周求乘解释大自在天魔的事情,对方已经被大自在天魔寄生,就算张谌拔除了大自在天魔的头颅,但寄生的权柄的归属却从头颅转化为大自在天魔。
因为二者是一体的,一个消失,另外一个会继承对方的一切。
“之前一尊掌握了幻术的诡异成为了漏网之鱼,先生不防备下中了招,我又花费了一番手脚将那怪异镇压住,这才将先生从幻境中召唤苏醒。”张谌一边说着,就见其手掌一招,九曲黄河符阵直接化作流光没入其袖子里,而那血海大阵也化作了一千两百杆旗帜,旗帜不断缩小,化作了巴掌大小落在了张谌的身前虚空。
就见那旗杆呈现乌黑之色,好似是玉石,闪烁着黝黑的光泽,其内有一道道神秘的纹理在不断闪烁着。
而那旗幡殷红如血,好似是液态一样,其内有无穷血海世界。
“这旗幡不错,可惜火候还差了些,放入我的血海中蕴养一番,或许日后可以有大用。”张谌打开血海的晶核,就见那一千两百杆旗幡刹那间融为一根,然后化作血红色的流光没入张谌的身躯内。
“你竟然可以操控血海大阵,真是好手段,此次多亏了你,否则咱们要被黄天道给屠戮了。”周求乘站在张谌身边,声音里充满了感慨和讶然。
“弟子昔年在北地的时候,曾经得过造化,对于血海大阵也有所研究。”张谌轻描淡写的遮掩了过去。
周求乘闻言一双眼睛打量整个崇正书院,就见整座崇正书院都化作了光秃秃的一片,所有绿色植被尽数枯死,而山中的所有生灵,此时也尽数被血海融化,不留半点痕迹。
张谌为了镇压那来自于玲珑塔内的邪祟,直接利用血海淹没了眼前的崇正书院,可以说此时整座山中除了张谌和周求乘外,一切都被血海腐蚀。
就连地上的泥土,此时也开始散发腥臭味,呈现灰黑色,好似是干涸的血渍一样。
“玲珑塔内逃出来的邪祟,都被你镇压了?”周求乘忽然开口询问了句。
张谌闻言点了点头:“先生放心,那些邪祟断无本事跑出来害人的。”
张谌以为周求乘担心那些邪祟,可谁知下一刻周求乘说出的话语,叫张谌脸上的肌肤一阵抽搐:“我倒不是关心那些邪祟,我只是关心玲珑塔中有一位前辈,那位前辈指点我开辟神国大道,还相助我汇聚香火之气,不断与我讲一些道理。我曾答应那位前辈,待我彻底掌握玲珑塔,就将其放出来,现在玲珑塔忽然破碎,你可曾见过那位前辈?那位前辈可是好人,你不要镇压错了人!”
周求乘的声音中满是诚恳:“你若不小心镇压了那位前辈,为师想要与你讨个人情,你还请将那位前辈放出来。”
张谌听闻周求乘的话后,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他心中忽然升起一个念头:‘周求乘口中感激涕零的那位前辈,说的该不会是大自在天魔吧?’
“既然是被关在玲珑塔内,理应都是无法无天为祸一方之辈,哪里有良善之人?先生该不会是被人给哄了吧?”张谌开口提出质疑。
“断不会如此!”周求乘摇头晃脑:“这世上哪里有绝对的善与恶?不过是立场不同而已。难道说和大胜王朝作对的邪祟,就都是邪恶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