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晓嗤笑一声,“这是拿咱们当软柿子了?”
“咱们是不是软柿子另说。”
裴礼再度开口,“那姑娘这一招用的如此纯熟,想来这待遇,并非咱们独有。”
闻言,姜晓瞥了眼李归亮一行人,心里不由得生出一抹鄙夷。
“想耍威风,她怕是找错了对象!”
“大不了这船不坐了!”
姜晓娇斥一声,旋即娇躯骤然消失在原处,眨眼间来至朱厌身侧。
她一只手抓在朱厌肩头,似是要强行将后者提起来。
见此一幕,
那少女始终稳若泰山,甚至嘴角勾起一抹轻笑。
虽不见她有何动作,但毫无疑问的是,她不会就此收手。
“起!”
姜晓骤然发力,朱厌立时被提起来了近二尺。
见状,灵儿俏脸一变,急忙忙要有应对,但似乎,已经为时已晚。
“吼!”
朱厌一声咆哮,抓住机会猛地发力,原本还未弯曲的膝盖,立时挺直了。
与此同时,双方这一番角力,船体倾斜角度陡然拔高,直接突破了九十度。
下一瞬,
“砰!”
整艘船直接翻了过来,但却未如预想的那般倒扣在水里。
船体悬浮在半空,顺势在空中转了一圈,而后稳稳当当的落在了水面。
这整个过程中,有不少人被甩入了冰冷的水里。
“吃本座一击吧!”
船才在水上停稳,朱厌便握着如山岳一般的拳头从天而降。
甲板上的灵儿尽管面色难看,但其也不知是早有感应,还是说头上长了眼睛。
尽管从始至终连头也没抬,但猛然间,帆船以船尾为中心,很是丝滑的在水里画出一道圆弧。
“哗啦啦!!”
犹如戈娅开摩托,帆船在水上来了个神龙摆尾,激起了水花一朵朵。
“轰!”
朱厌的蓄力一击恰到好处地被躲了过去,随着一声轰鸣,水面被砸出了一个大坑,迸起的水花足有十余丈。
一击不中,一击又至。
朱厌在空中瞬间变招,以手肘砸了下来,如泰山压顶一般,正对着船头的少女。
少女眉头紧锁,随着其心念一动,帆船顺势后划,再一次躲过了朱厌全力一击。
砰的一声巨响,朱厌落水。
水面之下久久没有动静。
此时,船上未来得及下船之人,可谓苦不堪言。
李、卢、郑三族地处登州西境,在常年干旱少雨的环境下,自然不习水性者众。
而经过这么来来回回几个折腾,已经有不少人出现了晕船的反应,扶着墙呕吐不止。
还不等他们喘口气,变故再起。
帆船倏地拔地而起,高高跃向空中。
几乎下一瞬,现出真身的朱厌自帆船原先的位置破水而出。
“吼!”
朱厌仰天怒吼,旋即冲天而起,对着甲板上的少女穷追猛打。
那少女反应不可谓不快,几乎次次都是与朱厌的拳头擦肩而过,虽说其努力保持着一举一动的风轻云淡,但明显能感受到她的吃力。
好半晌,一直攻击少女不到,朱厌索性转变思路,致少女不顾,专打帆船。
少女对朱厌的攻击一直“游刃有余”,但好几次都是帆船被打了一拳才反应过来。
“砰!砰!砰!”
朱厌追着帆船打,本就破旧的帆船,很快就多出了几个大洞。
“临渊少侠,快让朱厌住手吧!”
眼见情况不对,李归亮及另外两大家族的领头人立刻凑了过来。
裴礼能理解他们的小心思,船上还有他们不少族人,朱厌这般穷追猛打,谁也不能保证不会有误伤。
除此之外,三族之人绝大多数不会水,一旦船被打坏,在这一望无际的水的世界,毫无疑问将会出现一个十分恐怖的伤亡数字。
姜晓就没裴礼那么多计较,其以灵力提着那火焰枪,由着性子冷哼一声,“这时候让住手,早干嘛去了?”
“惊鸿姑娘此言差矣!”
“冲突最初我就在为朱厌说情,还让灵儿姑娘手下留情,这事临渊少侠是知道的。”
李归亮强调道:“若非朱厌一味用强,事情何至于此啊?”
姜晓俏脸一冷,“照你这么说,还是我们的不是了?”
“这……倒也不是,只是……”
李归亮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这毕竟是人家的船,何必那么斤斤计较呢?”
卢云深适时开口,“我们刚上船的时候,她也与我们有过约法三章,只要我们不主动惹事,灵儿姑娘还是很好说话的。”
姜晓当即驳斥,“你们五姓七望在登州不是挺霸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