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这种得罪人的部门,没个好身板,睡觉都不安生。
长孙涣被两个大理寺官员押着走进门来,蓬头垢面,衣袍上还沾着灰尘,明显是藏在哪里被人逮了出来。
一进门,长孙涣就挣脱开肩膀上的两只大手,膝盖咚的一声砸在地砖上,一路滑跪,飞扑到病榻前,声音还打着颤:
“阿耶,孩儿错了...孩儿不该听那些人的话,更不该去烧李斯文的书坊...”
长孙无忌缓缓睁开眼,已见浑浊的目光落在儿子身上,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想抬手摸摸长孙涣的头,却发现手臂重得像灌了铅,只能艰难动了动手指,戳在儿子的手背上。
“你呀你...从小就争强好胜,一门心思的逞凶斗狠,却没长半点心眼!
李斯文是什么人?
那是陛下手里推新政的刀,专门用来砍世家门阀,豪族乡绅,无冤无仇的你去碰他,不是找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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