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来。”
赵空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方城山那边,蔡伯喈已开始授课。昨日送来消息,说那些黄巾子弟读书极为刻苦,有个叫陈狗儿的,十日背完《急就篇》,现在开始学《孝经》了。”
孙宇眼中终于露出真切笑意:“好。告诉伯喈先生,笔墨纸砚不限量供应。若有特别聪慧的,记下名字,将来……或有大用。”
两人又商议了半个时辰,直到子时鼓响。
事了时,赵空望着孙宇,忽然叫住他:“大哥。”
“嗯?”
“你说,我们做的这些……后世会如何评价?”
孙宇坐在案前,眉眼清朗,听了赵空的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何须多问,只管去做就是了。”
门关上了。书房内重归寂静。
孙宇独自站在地图前,目光从“张震屯”移到“方城山学堂”,再移到整个南阳郡,最后望向北方——那里是八百里外的帝都雒阳。
烛火噼啪一声,爆出一朵灯花。
他伸手从笔架上取下一支狼毫,蘸了蘸墨,在地图边缘空白处,缓缓写下八个字:
“筚路蓝缕,以启山林。”
窗外,风更紧了。
满庭落叶被卷起,在空中狂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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