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守在一旁的黄忠心焦如焚。
良久,张机轻轻拍拍黄叙的肩膀,温言道:“小友好生歇息。”
说罢为他掖好被角,这才起身向外走去。
待到屋外,张机方才褪去面上的轻纱,神色凝重地对王匡和黄忠说道:“确是肺痨之症。”
黄忠闻言,脸色惨白。
他自然听说过这病的凶险,多少名医都对此束手无策。
然而张机接下来的话却让他重燃希望:“此病虽难根治,但若调养得法,未必没有转机。只是需要时日,急不得。”
黄忠眼中顿时有了光彩,连声道:“但凭神医吩咐!但凭神医吩咐!”
张机当即开了几副调养身体的方子,嘱咐道:“先以此方调理半月,待气血稍复,再图根治。切记,期间务必静养,不可劳神费力。”
黄忠如获至宝,小心翼翼接过药方,亲自抓药煎药去了。
王匡见黄忠离去,方才问道:“先生,后续治疗可需什么特殊准备?”
张机沉吟道:“肺痨之症,需要长期服药调理。梁县地处要冲,久经战乱,药材恐怕难以凑齐。待黄小友身体稍好,最好能移居安邑,我也方便随时调整方剂。”
王匡当即应允:“先生放心,我这就回去安排。”
说罢召来亲卫军侯罗石,吩咐道:“你留在此地,一切听从先生差遣。若先生有何需要,即刻去做。记住,待先生如待我!”
罗石看了张机一眼,拱手应道:“请主公放心!”
张机见王匡安排得如此周到,又很是恭敬,心中颇为赞许。
这位征西将军位高权重,却能为部将之子如此费心,实在难得。
待黄忠买药回来,王匡将移居安邑的安排告知。
黄忠感激涕零,忽然单膝跪地,抱拳道:“末将……叩谢主公!”
这一声“主公”,叫得郑重无比。
王匡连忙扶起黄忠:“汉升何必如此!令郎康复要紧。”
当日,王匡便带着典韦等人先行返回安邑。
他亲自在征西将军府旁挑选了一处清静院落,三进格局,前院可供居住,后院还有一片空地,正好适合黄忠练武之用。
又命人按照张机先前提到的药材,一一备齐,只待黄叙到来。
一切安排妥当,王匡站在院中,望着渐暗的天色,心中暗自发愿:定要竭尽全力,治好黄叙,也不负黄汉升这一声“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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