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王匡的目光重新投向洛城门方向。
就在这时,城头之上,原本僵持的战局陡然生变!
只见洛城门楼附近,守军大乱!
火光中,隐约可见一员悍将手持短戟臂盾,如入无人之境,所过之处人仰马翻!
正是高顺亲率陷阵死士,发动了决死突击!
“主公快看!高顺将军已杀上城头核心!”张绣兴奋地指向那处混乱的源头。
王匡眼中精光爆射:“好!擂鼓!传令全军,进攻洛城门!务必一鼓而下!”
城头上,高顺左臂小盾格开一柄劈来的环首刀,右手短戟顺势斜撩,锋利的戟刃瞬间割开敌将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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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血喷溅在他冰冷的铁甲上。
他目光转动,瞬间锁定了正在厮杀的李蒙!
“李蒙受死!”高顺一声暴喝,如同猛虎下山,直扑目标!
李蒙见高顺杀来,又惊又怒,挥刀迎战。
两人在狭窄的城头展开殊死搏杀。
刀光戟影,火星四溅!
交手不到二十回合,高顺抓住一个破绽,战刀如毒蛇吐信,狠狠劈在李蒙右肩!
“啊!”李蒙一声惨嚎,手中长刀“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他踉跄后退,背靠冰冷的城垛,鲜血瞬间染红了半边铠甲,大口喘着粗气,眼神中充满了疯狂与不甘。
“镇军将军在此!谁敢杀我?!”
他嘶声咆哮,试图震慑敌人。
然而回应他的,是高顺冷酷无情的迫近。
李蒙绝望之下,竟猛地转身,用尽最后力气翻过了高高的墙垛!
高顺抢步上前,探身下望。
只见李蒙的身体如同破麻袋般重重砸在城下坚硬的石地上,抽搐两下,再无动静。
“李蒙已死!降者不杀!”高顺举起染血的战刀,声震城楼!
“李蒙已死!降者不杀!”陷阵锐士齐声怒吼,声浪席卷整个城头!
残余的千余守军,早已筋疲力尽,斗志全无。
闻听主将毙命,看着四周如狼似虎的敌军,接二连三地抛下兵器,瘫倒在地。
迷茫的目光中,除了劫后余生的疲惫,竟也涌上了一丝解脱。
这场残酷的守城噩梦,终于结束了!
几乎就在洛城门激战的同时,未央宫百虎门轰然洞开!
李傕一马当先,冲出宫门!
他身后,一千精骑、三千锐卒紧随其后,人无声,马衔枚,如同暗夜中奔涌的浊流,直扑不远处的章城门!
那是通往城外,通往凉州,通往生路的唯一希望!
“快!冲出章城门,海阔天空!”李傕心中狂吼,仿佛已经感受到塞外自由的寒风。
距离章城门仅剩百米!
突然!
轰隆——!
沉重的章城门,竟在李傕惊愕万分的目光中,缓缓打开了!
李傕心中一喜:莫非守将识趣,主动开门?
然而,这喜悦尚未在脸上绽开,便瞬间冻结!
城门洞开处,并非坦途,而是森严的铁甲壁垒!
火光映照下,一杆“徐”字大旗猎猎飘扬!
旗下,一员大将手持宣花巨斧,胯下黄骠马,如同门神般堵在道路中央,正是王匡麾下大将,徐晃!
“李傕狗贼!尔欲何往?!”
徐晃声如洪钟,在寂静的街道上炸响,带着凛然的杀意!
李傕的心瞬间沉入谷底!中计了!
他目眦欲裂,心知生死一线,唯有一搏!
“将士们!生路就在眼前!杀出去!杀一人者升一级!杀两人者俸禄翻倍!给我冲!”
李傕拔出佩刀,声嘶力竭地狂吼,身先士卒,催马冲向徐晃!
千骑精锐闻令,爆发出亡命的嘶吼,三骑并列,如同钢铁洪流,不顾一切地撞向堵门的烈武军方阵!
几乎同时,城头之上,樊稠心腹控制的守军,毫不犹豫地调转弓弩,对准了城下的“友军”!
“放箭!”一声令下,密集的箭雨如同泼水般倾泻而下,瞬间将冲在最前面的骑兵连人带马射成了刺猬!
“樊稠!樊稠狗贼投敌!!”
李傕挥刀格挡箭矢,气得几乎吐血,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祸不单行!后军斥候连滚爬爬地冲来,声音带着哭腔:“主公!不好了!樊稠……樊稠亲率大军,从后面……从百虎门杀过来了!我们……我们被前后夹击了!”
前有徐晃铁壁堵门,城头箭如雨下,后有樊稠叛军掩杀!
李傕眼前一黑,几乎栽下马来。
狭窄的章城门与百虎门之间地带,成了西凉军精锐的绝地!
数千人马被挤压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