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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是空营!我们中计了!”
“我们中计了!”
惊惧的喊声瞬间撕裂了夜空。
冲在最前的士兵劈开几处营帐,里面竟空空如也,只有几具穿着衣甲的草人!
“哐!哐!哐!”刺耳的金锣声从四面八方骤然响起!
“放箭!”一声威严的断喝如同惊雷炸响!
刹那间,埋伏在营寨四周鹿角、栅栏、土垒后的伏兵同时现身!
早已张满的强弓硬弩发出死亡的尖啸,密集的箭矢如同暴雨般从黑暗中倾泻而下,覆盖了冲入营中的西凉骑兵!
箭簇入肉的闷响、战马的悲鸣、士卒的惨嚎瞬间交织成一片!
“杀啊!张济在此!投降免死!”
“投降免死!”
“投降免死!”
火光中,张济顶盔贯甲,手持长矛,在一队亲兵护卫下现身,声震四野!
“杀!!!”
另一侧,徐晃那魁梧如山的身影如同战神降临,手中宣花大斧在火光下划出慑人的寒芒。
怒吼着冲入敌群,大斧挥动间,带起一蓬蓬血雨,挡者披靡,残肢断臂横飞!
他麾下的烈武军如同出柙猛虎,紧随其后,凶狠地绞杀着混乱的敌军。
王盖依旧一身素白孝服,在火光与血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诡异而肃杀。
他嘴唇紧闭,眼中尽是杀意,手中长枪如同毒蛇吐信,精准而狠辣,每一次刺出都直取要害,必有一名西凉兵惨叫着倒下。
其枪法迅捷刁钻,身形飘忽,在乱军中穿梭,身后副将刘义紧紧相随,替他格挡着侧翼袭来的冷箭刀枪。
这支前来袭营的西凉兵,果然是李傕、郭汜麾下最核心、最悍勇的死忠。
即便身陷重围,猝不及防下损失惨重,他们短暂的混乱后,竟爆发出困兽般的凶性,在张麭的指挥下迅速结阵,背靠背拼死抵抗,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几乎无人肯降!
战斗瞬间进入白热化,刀枪碰撞声、喊杀声、濒死哀嚎声震耳欲聋。
就在这血肉横飞的战场核心,一道凌厉的杀气破空而来!
“张麭!认得北地张绣否?速来受死!”
张绣人借马势,手中铁枪左右翻飞,精准地拨开挡路的敌兵兵刃,硬生生在混乱的战场上杀开一条血路,如一道银色闪电,直扑那正在阵中呼喝指挥的张麭!
张麭闻声,猛地回头,火光映照下,看清来人正是昔日同僚、如今却各为其主的“北地枪王”张绣!
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即被狂暴的战意取代,狞笑道:“张绣!背弃凉州兄弟的无耻之徒!安敢猖狂!吃某一刀!”
两人都是猛将,此刻狭路相逢,更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张麭拍马迎上,手中那柄厚重锋利的环首刀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狠狠劈向张绣!
张绣毫不示弱,长枪一抖,枪尖化作点点寒星,精准地点在刀背、刀身之上!
“铛!铛!铛!铛!”金铁交鸣之声密集如雨,火花在两人兵刃碰撞处不断迸溅!
战马交错盘旋,枪影刀光翻飞,转眼便是二十余合。
张绣枪法精妙,气力悠长,渐渐占据上风。
他瞅准一个破绽,长枪如毒龙出洞,逼得张麭回刀格挡,趁机朗声道:“张将军!念在昔日同袍之谊,听某一言!李傕、郭汜倒行逆施,劫持天子,祸乱关中,败亡只在旦夕!何不早降?某以性命担保,在主公面前,必保你性命前程!”
张麭奋力荡开长枪,胸膛剧烈起伏,喘息粗重。
闻言却露出一口森白钢牙,狂笑道:“张绣!休要花言巧语!论武艺韬略,我张麭或不如你!但论忠义胆魄,论拼命死战!我张麭何曾怕过谁!生是凉州汉,死为西凉鬼!想要长安?拿命来填吧!”
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疯狂,猛地一夹马腹,战马吃痛人立而起!张麭借着这瞬间的冲势,双手紧握刀柄,将全身力气灌注于双臂,一记凝聚了毕生功力的“力劈华山”,刀光如匹练般撕裂夜幕,带着一往无前、同归于尽的惨烈气势,朝着张绣当头斩下!
这一刀,快如惊雷,沉若山岳,刀锋未至,那凛冽的杀气已激得张绣汗毛倒竖!
张绣瞳孔微缩,心知此乃搏命一击,不可硬接!
电光火石间,他展现了绝顶高手的应变,身体猛地向马腹一侧滑落,使了个极其惊险的“腹里藏身”!
那恐怖的刀锋几乎是擦着他的头盔呼啸而过,凌厉的劲风刮得脸颊生疼!
然而,张麭这搏命一刀虽未斩中张绣,却结结实实地砍在了张绣坐骑的脖颈之上!
战马发出一声凄厉悲鸣,鲜血狂喷,轰然倒地!
张绣在战马倒地瞬间,已借力腾身跃起,稳稳落地。
看着爱马惨死,又见张麭一刀得手,正欲策马冲向下一个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