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托院长一直严格要求的福,他还算能看懂治疗师的操作。
是的——在他们到来之后,甚至没寒暄几句,初步的治疗就开始了。
没法,总不能现场讲述治疗原理,然后仔细分析治疗的可行性,再开会排除意外的可能性吧?
理论上这样当然是最好的,但前提条件是得弗立维教授和安德鲁先把这套学会了,那就得三四年的功夫,然后再提升到专业治疗师水平——那就啥都不用干了。
现在的治疗方案是,主治的珀克大夫全力使用摄神取念,他的工作是负责把记忆过一次,而另一位治疗师则是负责把摄取的记忆用梦境展现一下,利用梦境珠投射状况。
“很平稳…”
安德鲁观察着被引出来的梦境的形状,下着判断。
梦是有颜色的,他弄梦境珠的时候就确认过——白日梦咒带着贪婪的粉色,开心的梦是蓝色偏紫的,噩梦就有些花里胡哨了,黑灰色多一些,哪怕有偏离,也是那种非常深的色系。
而人工编织出来的梦境则是会根据编织者的情绪而变动,无论是颜色还是稳定度,如果强行编织出来失真的梦境甚至会在梦境珠里浮现出裂痕来。
不过这个因为没有做出完全准确的判断,所以并没有在正文发表出去,而是在附录的假设中提了一嘴——他原本是打算等梦境普及之后来次反馈调查的,但没想到现在倒是派上用场了。
“是啊,很平稳,但这意味着,还没确定使用遗忘咒的那段记忆。”
弗立维教授点着头,认同了安德鲁的判断,“在记忆类魔法之中有些禁忌知识,过于强烈的刺激会破坏原本的施法,但这基本是没法做到的事情。”
“嗯,我看过那些资料,教授,”安德鲁小声回应着,眼神一直盯着用来反馈的梦境珠,“但…嗯?”
梦境珠平静的读取开始有了剧烈的波动——安德鲁右手的魔杖抬起,准备随时接应施法的治疗师们。
“准备接手,泰勒。”
弗立维教授的声音响起,他的魔杖轻轻抬起,很是顺畅的直接加入了摄魂取念的施法之中。
安德鲁则是吸了口气,小心判断着时间,在记忆加速涌现的时候加入了施法之中。
‘见鬼了…还得压住埃德先生的施法,我魔咒水平不够,没法很好的融入,产生冲突了,不过好在我对咒语熟悉…’
冲击力巨大的记忆开始在安德鲁还算熟练的技巧下开始迅速梦境化起来——相比起编织梦境的轻巧和记忆转换的流畅来,这个被遗忘咒影响的记忆如同被锈蚀的铁链一般难以影响。
他甚至感觉自己的魔杖都比平日里要重上那么几分。
‘真的是…祸害遗千年…’
安德鲁有些想骂人,他艰难的稳住魔杖,把那份好像灌满了负面影响的梦境接入了梦境珠之中。
肉眼可见的,用来储备梦境的珠子开始发暗起来,里边的形状更是杂乱的如同散开的红色浮藻,透着一股恶心。
“你们干嘛?”
一个突兀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这又是在干什么?”
在声音响起的同时,安德鲁感觉手上的活直接变得无比轻松,然后传来的记忆直接断掉了。
“哎呦。”
珀克大夫发出了一声叫唤——病人反击了他的摄神取念,偏偏他对摄神取念的熟练度没弗立维教授高,直接被咒语反击的力量弄到了地上。
“啊,头好痛…”
病人也同时发出了哀鸣,整个房间一下子显得无比混乱。
…
“啊,抱歉,治疗师先生,实在是抱歉,我实在是搞不清,我原本还在和洛哈特那个家伙交流着呢,那家伙说要写一本和我一起的冒险之旅,然后他就偷袭我了!”
这病人好的快到让安德鲁都没法接受,刚刚从治疗中恢复正常的患者一边和治疗师道歉,一边抱怨着那个狼心狗肺的洛哈特——明明是个大作家,却不干人事。
虽然这样的情绪安德鲁能够理解,但是很遗憾,病人说了些啥他只能连蒙带猜的——洛哈特教授虽然在各种地方撒谎和欺骗,但是有一点他绝对没有夸张。
受害者的口音真的真的非常夸张,对方甚至不是学院巫师,而是函授巫师,施法时候的咒语都听的安德鲁感觉奇怪,更别说日常交流用语了。
‘不过这一点也不影响洛哈特那家伙该进阿兹卡班的事实!’
安德鲁非常肯定这件事,但是他现在还在纠结——到底是不治疗好洛哈特让他在医院当一辈子傻子好,还是把他救好了再给他送去阿兹卡班好。
“治疗师先生,现在圣芒戈招收实习生都这么年轻的吗,看起来就年少有为啊,非常感谢你,小治疗师先生!”
被急速治疗好的患者朝着安德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