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您是大乾活阎王,高相?!”
王秀莲失声惊呼,声音里满是震惊与错愕。
高阳倒是来了点兴趣,身体微微前倾“哦?你认识我?”
王秀莲挣扎着想要下跪,声音发颤“天……天下谁能不识君?定国公之孙,大乾丞相,冠军侯,前段时间以一人喷了诸子百家的活阎王!”
“民妇……民妇心中有点冤屈,凑巧听闻城中开了一家古怪的解忧阁,这才想来碰碰运气,不知这是您的宝地,叨扰了高相,还请高相勿怪……”
她心里一片冰凉和绝望。
是了,这般古怪又嚣张的铺子,除了这位名震长安的活阎王,还有谁敢开?
她真是病急乱投医,竟然求到了活阎王门上!
活阎王是何许人也,那是整个天下都大名鼎鼎的大人物,怎么可能为了她这点鸡毛蒜皮的冤屈去当状师?
哪怕真去,她又哪有丰厚的报酬来支付?
看着王秀莲满脸惊慌失措,小心翼翼想要逃离的样子,高阳淡淡开口“既已等了半夜,不妨说说看,本公子倒有些好奇,是何等冤屈,能让你甘愿冻毙于此,也要寻一个机会!”
王秀莲闻言,泪水瞬间涌了出来。
她停下了脚步,就仿佛像是找到了一个宣泄口,竟真的哽咽着,将丈夫如何被继母秦氏设计诬陷,如何屈打成招,家产被夺,自己走投无路的冤屈,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说到悲痛处,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民妇本想寻个状师,拼尽家财也要为夫伸冤,可……可那毒妇蛊惑着老爷子收回了铺子,民妇没钱,根本请不起状师,因此走投无路之下,听闻这里,但没想到造化弄人,这……竟是高相您开的店……民妇叨扰了,这就离去……”
她说完,再次深深一拜,转身就要离开,背影绝望而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