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在心中暗骂程启的蠢。
真是不成气候的东西,这样就急了,反而让人家抓住了把柄!
正当两人七上八下之时,那女子已经完全清醒过来。
她惊慌的想要起身躲避,可是双腿的疼痛以及肩窝上的伤口,让她疼的无法动弹。
一扯动便大汗淋漓。
周腾就跟在她的身前,赶紧安慰道:“姑娘不必惊慌,郡守大人在此,谁人都不敢造次,你安全了。”
那女人仍旧紧张,看向叶呈添与程启的目光中满是仇恨。
见两个人安分的站在那里,并没有要对她赶尽杀绝的意思。
柳儿便相信身前这人说的话了。
是真的有人来救她了!
思索完,她紧绷的神经终于断了,一时间梨花带雨的便哭诉起来。
“郡守大人可要为小女子申冤啊!”
吴景华一听,眉毛一挑,有戏!
他严声厉道:“你有何冤屈,速速说来!”
柳儿凄厉的将自己的遭遇和盘托出:“启禀大人,小女子乃是从清水郡来这新安郡乞讨的流民!”
这个身份一出,吴景华等人瞬间便将心放进了肚子里。
可叶呈添两人却慌了,生怕事情败露。
但是却不好阻止,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柳儿继续声泪俱下道:“小女子前天傍晚去城东布施点去领取粮食,归家时却被人给敲晕了!”
“人在醒来的时候已在春花楼,他们不仅逼迫小女子接客,还毒打小女子!”
“今日更是将我带到了这程启的房中,他欲对我不轨,小女子宁死不从,才被他打成这幅模样!”
柳儿说的凄苦极了,让在场的众人都心生不忍。
那柳儿又正色道:“而且据小女子所知,这个春花楼内不止小女子一名被掳来的女子,这几天起码有数十个!”
“还有那些卖身契都是假的,都是那老鸨吩咐的!无论官府的人怎么查都查不出蹊跷来!”
说完,她便直挺挺的躺着哭的声嘶力竭。
吴景华称不上正义凛然的君子,但听到这女子的事迹,也是气的义愤填膺。
“春花楼的老鸨,你不仅丧尽天良还敢诓骗本官,你可知罪!”
那老鸨在听到柳儿对她控诉的话之后,便已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了。
这时吴景华再对她严辞训斥,她更是抵不住官威!
疯狂的磕着脑袋:“郡守大人饶命,郡守大人饶命啊!老身也是受人指使,并不是老身自己想做的!”
吴景华将眼睛眯起来:“交代在幕后指使你的人!”
那老鸨瑟瑟索索的将目光看向叶呈添的方向。
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说!”
“现在春花楼的老板是景王爷与程将军,老身也只是按命令办事!”
这算是彻底把景平王和程启给供了出来。
叶呈添大怒:“大胆刁民!竟然敢诬陷本王,来人给本王拉下去乱杖打死!”
景王爷手下的人立马气势汹汹的要将那老鸨拿下。
可吴景华手下的府兵当机立断地将老鸨给围了起来。
吴景华严肃道:“王爷莫不是想要杀人灭口?”
“这老鸨竟然在新安郡内犯了事儿,那便由我新安郡的郡守来惩治她。”
“而且……现在不是王爷您发官威的时候,春花楼发生此等大事,定和您逃不了关系。”
“我惩治不了您,但本官可以将此事禀奏到陛下的面前!我相信陛下自会定夺!”
叶呈添顿时面露惊慌。
现在这个局势,皇帝绝不能抓到他的把柄!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将责任全都推到了程启的身上。
“这春花楼虽是本王的头衔,但其中的营生都是程启将军在经营。”
“发生何事与本王无关。”
程启听到这话,当即脸黑如锅底。
似是想要破口大骂,但看到叶呈添那张阴沉的脸后,便将辱骂之词全部给咽了回去。
他只是个武散官,以后若是想要有大作为,便只能依附着王爷生存。
只有景王爷登基,他才能够登上权利的巅峰。
那为景王爷扛下罪名也可以考虑,毕竟这个计谋也确实是他想出来的。
“那些流民在外流荡,会引起治安混乱不说,还会带来暴动!”
“本将军只是在治理流民罢了,漂亮的女人往往是引起暴动的原因。”
“将他们掳到春花楼来,也是让他们卑贱的人生得到了升华。”
听到这程启大言不惭的话。
把吴景华气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在他眼中,人命如草芥!
与周腾商定将这将军彻底铲除的想法便更加确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