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空气有些凝固。
倒是那叶呈添先发制人,凝重道:“吴景华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派人包抄我这春花楼,小心你的脑袋!”
吴景华面容庄重,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两人。
“王爷莫要怪罪,本官也是收到了消息,说是这春花楼内有掳劫奸淫女子的暴行!所以这才前来查证一番!”
“若王爷是清白的,那本官查看一番后便自会打道回府,不日后定会将赔礼送到王爷府上!”
叶呈添气的嘴唇发抖,他堂堂个景平王爷,岂能让一郡守给他查了?
他面色黑沉,凝声道:“不知郡守大人在何处听到的风言风语?烟花之地何错之有?怎会出现此等恶劣的事情?”
“郡守大人定是误会了!”
吴景华目光看向程启,以及他身后侍卫身上背着的满是伤痕的女人。
侍卫接收到目光,将女人放到了地上。
女人此时已经奄奄一息,满脸的鲜血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可能给本官解释解释,何故如此惨样?”
“还有刚才程将军的话,是什么意思?”
程启的脸上划过慌张之色,但是立马反应过来:“这女子乃是一名娼妓,趁着给本将与王爷演奏之时,欲行勾引之事!”
“勾引不成,便怒起刺杀本将!”
“所以本将动用私刑,也是情理之中,大人莫要误会了才是。”
轻松的把罪名扣到了那女子的身上,立马便恢复了狂傲的神色。
“哦?那本官要将这出花楼的老板叫来询问一番。”
话落,一脸惊惧的老鸨便被府兵给押了进来。
那老鸨哪见过如此大的阵仗,膝盖一软便跪倒在地。
脑袋磕着地板,嘴上道:“青天大老爷冤枉啊,奴家是正经生意人!买的都是家境清贫的女子,花楼里面女子的来源都是正当途径!”
她跪地便说,好似早就已经想好了说词一般。
吴景华哪能看不出来,自是不相信她的鬼话连篇。
他冷脸冷声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将这些花楼的姑娘的卖身契全部拿来给本官看!”
“特别是这昏倒的女子,她的卖身契本官要仔细的查!”
听到吴景华要卖身契,老鸨脸上的神色立马大变。
若是要花楼中其他女子的卖身契,她早就给弄了假的出来。
可是这位叫做柳儿的姑娘,是昨天刚抓回来的货物。
春花楼还没来得及为她制作假的卖身契。
她有些惶恐的将目光看向叶呈添,叶呈添眯着眼睛充满威慑力。
都在用眼神警告着她什么。
他俩的眼神交流吴景华都看清楚了,但是没有说破,他要瞧瞧他们还能耍出什么把戏。
不一会儿,花楼的小厮便捧着一沓厚厚的纸张走了出来。
交道那老鸨的手上后,老鸨在其中找出一张放在最上面。
恭恭敬敬的双手奉上。
“回青天大老爷,这女子的卖身契便是最上面的这一张!”
“我这花楼的女子确确实实都是老身买的!”
“还望青天大老爷明察!”
说完她又将头给磕到了地板上。
吴景华查看着一百多张的卖身契,皱着眉头说道:“大乾律法,像这春花楼的规格,只能有五十至八十名娼妓,你明显超过太多了。”
那老鸨的态度十分好:“是是是!不过按照律法,只需要缴纳罚款就好了!赔偿问题老身绝无怨言!”
吴景华点点头。
可是只是人员超过的问题也不足为奇。
手上的卖身契好似也无问题,他顿时有些头大,莫非真是消息有误?
还是景王爷等人布置的太周密了?
他把最上面那张名唤春儿女子的卖身契递给身后的周腾。
“这便是那受伤女人的卖身契,周大人可是觉得有不对的地方?”
此话一出,那老鸨神情顿时紧张起来。
周腾早就怀疑这张卖身契有问题了,因为这老鸨紧张的太不正常了!
他接过那卖身契仔细的查看,好似都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他低头看了看那女人的手掌以及腿,却顿觉哪里出了问题。
他与那吴景华说道:“这卖身契上的女子十六芳华,可是地上躺着的女子似乎已有二十。”
“明显年纪上不符。”
谁知,周腾的话刚说完,那老鸨便紧张地解释道:“这这这,定是这位大人看错了,躺着的这位春儿姑娘确实只有十六,只不过在我们这儿吃的好穿的好,自然就长得身量高挑!显得成熟有韵味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周腾却冷哼一声:“那位女子芳龄几何,岂是你空口白牙,说什么就是什么?”
叶呈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