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以后还不还钱的话,那要账的就要上你家去了,去家里还不还,下一步就是去单位,总之,牌场子上的钱好拿,但烫手。
至于没有工作的怎么办,很简单,没有工作的人家根本不会给你放钱。
能在那种地方放钱的,要么放钱的就是设场子的那个人,既挣设场子抽水的钱,还挣利息钱。
还有的设场子的人可能手头没有多余的钱往出放,就会找别人合作,拉一个有闲钱的人到他的场子放钱,他从利息中再抽一部分。
这种场子都很隐秘,没有熟人带着根本就进不去,对在那里玩的人算得上是知根知底,正是因为这样,人家才敢不要任何抵押物,只打欠条就可以给你钱。
“阳朝区那边有没有这种场子?”
“必须有啊,我刚好认识一个阳朝那边之前设过场子的,后来那个场子被扫了,他被送去劳教了两年,已经出来一年了,现在还弄没弄那个不好说。
但我觉得他八成还是干这个呢,总得吃饭不是,就算不是自己设场子,也是帮别人看场子。”
“你现在能找到这个人不?”
“可以啊,我知道他家。”
“那就行,是这样啊老朱,我现在让小管去你那儿给你送几张照片过去,你找那个人帮忙看一下,看他认识照片上的人不。
他如果不认识,你再想办法打听一下看阳朝那边还有没有其他场子,多找几个人帮我看看。”
“没问题,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照片过来后我马上就去。”
电话那头的朱永扬没有打一点磕绊就应了下来。
“谢谢,你在家等着。”
“咱兄弟就不用这么客气了,我也不在家等了,去胡同口,你跟小管说,我在胡同口等他。”
“好”
……
这边,李言诚安排管卫东将两名死者的照片拿过去送给朱永扬,请他帮忙打听一下看看这两个人是不是牌场子上的常客。
他这样做也是突发奇想,就是觉得凶手搞这么大阵仗弄那些钱肯定是有目的的,现在花钱的渠道就那么多,无非就是那几样,打牌算是最大头的开销了。
查一下,就算没查到什么也没关系,排除也是一种收获么。
他这边是突发奇想,金智海那边在询问完一号死者安红卫的妻子一些问题后,已经基本可以肯定,两名死者应该都参与了打牌,而这起案子很可能是两名死者勾结另外一个人一起做的。
另外那个人,非常有可能是街道办的司机王宏扬。
至于为什么凶手将他们二人都杀了,这非常好理解,黑吃黑呗。
想明白了这点后,金智海马上就安排阳朝分局刑警队的人在他们辖区内,尤其是财政所那个副所长樊义民家附近查牌场子。
查牌场,白天是肯定查不到什么的,因为这种地方只有晚上才会开,白天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开门,而且还特别隐蔽,不进去的话,根本就不知道里边到底是干什么的。
外边还会有看门的,发现不对劲了,会马上向里边传递信息,里边的人只要接到信息,就会安排玩牌的人迅速转移。
这些玩牌的人都是他们的财神爷,他们必须要保证好财神爷的安全,哪怕自己被抓了,也轻易不会吐露玩牌人的信息。
只有这样,就算出过事儿,可只要他们把事儿全扛了,那么等出来后再设场子的时候,才会有人再继续来他们这里玩。
白天查不到场子怎么办,没事儿,阳朝分局刑警队的干警会发动手中掌握的一切力量去找人,查不到场子没关系,找到设场子的人就行。
有了明确的目标,又发动了所有关系查找,等到午饭的时候,就已经有人被陆陆续续的带到了阳朝分局刑警队的办公地。
金智海也已经从总队赶了过来。
这些在牌场子里混的人,就算被带到刑警队了,也不会老老实实的问什么说什么,这里边很多人都是多次被抓,老油条了,不管问什么都是一问三不知,两名死者的照片摆在眼前,他们也只是淡淡的瞅一眼然后摇摇头说不知道。
但实际上到底见过没见过,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了。
“金总,这些人都是老手了,别说现在咱们手头并没有什么切实的证据证明他们设牌场,看牌场,从事非法活动,就算是抓了个现场,一个个也都是嘴硬的拒不交代,想让他们指认在他们那里打牌的人,几乎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
站在其中一间审讯室外,金智海透过窗户看向里边,这间审讯室里边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光看那吊儿郎当的样就知道,肯定是个几进宫的家伙。
那家伙坐在那里,面对询问,回答的只有三个字,不知道,甚至就连干警问他性别,他的回答都还是那三个字。
“你的人如果撬不开这些人的嘴,我就让总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