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御史顿时气的双眼通红。
“现在是我在查你，你怎敢如此？”
“何况你不过是个户部侍郎，区区三品的小官。”
“你这么对我这个御史大夫说话，已经是放肆了，懂吗？”
若放在一般人眼里，凌远这户部侍郎，已经是大宣有数的高官。
能每日都参加小朝会，可以得见圣上的龙颜。
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但是刘御史这话，倒也不算出格。
毕竟他可是御史大夫。
凌远故意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回身对着马车里的金莲，故意开口问道：
“莲儿，你知道御史大夫吗？”
凌家世代书香门第，金莲虽然是个侍女，但也听说过御史大夫这个官职。
于是连忙点头。
“公子，我听说过的。”
凌远微笑说道：
“既然你听过这官职，那你肯定知道，这御史大夫，应该是百官的表率。”
“专门盯着朝中的奸臣小人，来把他们捉出来。”
“能做这御史大夫的人，必然是德高望重了。”
不远处的刘御史，还以为凌远这是知道做错了事情，所以故意夸她。
于是他伸出手来，摸了摸胡子，脸上也带了笑意。
“呵呵，凌远就算名声大，功劳多，但毕竟资历尚浅。”
“而且现在，还深陷弹劾。”
“他知道我的身份，也得让我一头！”
刘御史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就听到凌远话风一转。
“只可惜啊，咱们大宣现在的御史大夫，却配不上这样的称赞。”
“我听说这位刘大人，先是趋炎附势，去讨好秦宁这个奸贼。”
“而秦宁出事之后，他又立刻跟他撇清关系，连见都不肯见他。”
“这样的人，我看倒也不适合做御史大夫。”
凌远说到这里，冷笑转头，对着刘御史说道：
“依我看，他不如出海去做个渔夫或者水手。”
“这等见风使舵的本事，不去干这行，那可是屈才了。”
刘御史勃然大怒。
“凌远，你安敢如此侮辱我？”
“你给我等着，这次我非扒你一层皮不可！”
凌远根本懒得再搭理他，直接走到车外，一把推开车夫，亲自驾车从他面前驶过。
经过刘御史的时候，他还特意挥舞一下马鞭。
“谁挡在我的马车前边？”
“难道没听说过，好狗还不挡道吗？”
刘御史气个半死，只觉得眼前一黑，支撑不住，直接向后倒退几步。
等他缓过神来，要对凌远破口大骂。
就听见凌远满意地开口：
“知道让路就对了。”
“看来还不是无可救药，还有做一条好狗的机会。”
这下刘御史可真是绷不住了，真就一口气没上来，被凌远气晕过去。
跟在刘御史身后的两个侍从，一边冲过去扶起刘御史。
忙着帮他按人中。
一边咂舌：“早就听说凌大人有点儿不对劲，谁要惹到他，就肯定要晕一次。”
“没想到这次，轮到咱们家大人了！”
附近许多看热闹的百姓，也不怕事大，都跟着点头。
“这话还真没错！”
“别说御史大夫了，就是秦宁那个奸贼，还有那个兵部尚书，不也都遭过这一次？”
凌远还不知道，他身上的“都市传说”，已经愈演愈烈。
不仅是朝堂高官，就是京城百姓，也都耳熟能详。
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要走出大宣，传到匈奴了。
他正听着金莲对他唠叨。
“公子你刚才怎么能这么说呢！”
此时凌远已经回到马车里。
金莲一边跺脚，一边替他拂去肩头的雪花。
不知什么时候，天上又下起大雪。
金莲口中不住地说道：
“那可是御史大夫啊！”
自古以来就有六部九卿的说法。
到了大宣朝，六部虽然还是那个六部，但是九卿这一级的高官，却早已不止九位。
御史大夫，便是这一层级的存在。
倒也不怪金莲这么忧心忡忡。
“您这么招惹那个刘御史，是不是不太好啊？”
凌远虽然没把刘御史放在心上，但他见金莲如此关心自己，也不免微笑着解释几句。
“莲儿，这你就不必担心了。”
“你想想看，当初那秦宁，不是比这刘御史厉害多了？”
金莲一听这话，果然立刻就释然了。
“也是，公子您连秦宁都不怕，这刘御史就更不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