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很怀疑今日的他们到底能不能活着......
苏昌河倒是想要说话，问问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他莫名觉得他和雨墨妹妹隔了一条深深的鸿沟啊......
雨墨妹妹算是和他们一起长大，他怎么不知道雨墨妹妹什么时候认识这个大名鼎鼎的李先生的？
哦对，这人的真名好像叫姬虎燮，还和北离开国皇帝萧毅是朋友。
......真就好几百岁了！
莫不是之前雨墨妹妹说她晚上去投了个胎，然后又转生回来的事情，是真的？
苏昌河很想询问。
但是左边是微微摇头的木鱼，右边是拿着佛杖挡住他前进步伐的喆叔。
昌河委屈，昌河敛眸，昌河瘪嘴。
“我保证，我从没给百晓堂留下任何消息。”
“百晓堂我都没留了，怎么可能会告诉萧毅呢！”
已经推演出这些讯息来历的慕雨墨轻叹一声，眉眼也染上几分无奈，“姬虎燮，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样，有些衬得我不怎么尊老爱幼了。”
“还有，你被域外之人跟踪了那么久都没有发现，你是笨蛋吗？”
之前谢羽灵他们带来的消息是天启城的一栋楼，她先入为主的认为是天下第一楼，哪里想到，这里的万卷楼也牵涉在内。
慕雨墨就说，她上一次出山是太安初年，连年大旱又出水灾之际，若是姬虎燮在场，她必定会有所察觉的。
但是她当时根本就没有察觉到！
原来是被遮掩住了。
“对，我是笨蛋.....那山主你也应该说我师父是笨蛋，我也去过昆仑山，师父他们都没有发现。”
坚决不认为自己是笨蛋的姬虎燮揪住了慕雨墨的衣摆，“那，那跟着我的域外之人呢？”
“是个擅长隐匿的域外妖魔，它感觉你没有跟踪价值，早跑了。”
“然后，在隐匿的过程中被我砍了。”
什么时候遇到的，什么时候砍的，慕雨墨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只能通过推演确定，已经死于她手。
“那，那些消息？”
“它来到这边，没钱生活，找你当做眼睛，卖消息直接卖到影宗了。”只能说，姬虎燮是个倒霉蛋儿。
两方世界本就不对等，姬虎燮虽然气运高，但也没有高到什么离谱的境界。
加之因为她的到来，自身天赋和境界，以及之后可能带领世界升级的能力，世界气运自然而然的往她身上倾斜。
这就导致分到其他人身上的气运便没有那么充沛了。
倒是让姬虎燮被一个来自域外擅长隐匿的隐鼠族跟上了。
隐鼠族，擅长隐匿于他人的影子之中。
只这般，便可窥探到影子附着之人此后眼睛看到的一切讯息。
关于已经覆灭的上林天宫等等讯息，只能夸姬虎燮在学宫里看过太多的书籍记载了。
至于其他的势力消息，有买来的，有探查到的，也有假意加入各方势力窥探而出的.......比如百晓堂。
“……”很好，知道是哪个狗东西陷害他了。
确实是意料之外的狗东西。
姬虎燮确定，自今日起，他和所有的老鼠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砍的好，砍的妙，还是山主愿意拯救我。”
“我就知道，只要跟着山主，我定会一帆风顺。”
“我们山主仙神降世，万丈光芒，世间第一，乃救人于危难之际的绝世天才，所有妖魔鬼怪都不敢见你。”
“多亏了山主，我的嫌疑才解除了。
“到底是我弱小又无能，才被坏人钻了空子。”
“今日后我肯定跟紧山主，保证不掉队。”
“……”姬虎燮果然很会说话，慕雨墨当初第一眼就察觉到了，她，爱听！
看着因着李先生几句话唇角翘起来的雨墨妹妹，苏昌河摸了摸下巴，觉得这老家伙的几句话有点怪怪的，不确定，容他再听一会儿。
不过时间并没有给苏昌河再次听一会儿的机会。
因为起身后的姬虎燮气势一变。
苏昌河依旧站在那里，却觉得周围在这一瞬变得异常安静，似乎所有的声音在这一刻都远离世间。
呼吸声、心跳鼓动声……全部消失了。
而他，也自世间中漂浮远去。
又突然，脑袋上像是挂了个罩子，嗡鸣声如雷贯耳。
和他有同感的，还有苏暮雨和苏喆。
“抱歉，把你们都当成敌人了。”被慕雨墨瞥了一眼，姬虎燮一挥衣袖，将暗河的三人从这种状态下解救出来，还很走心的道了个歉。
“啊……你们有点弱，我都没有反应过来。”
拉长的语调，听起来就是不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