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情在,西方二圣做梦都想弄死他。恩情不在,西方二圣是放过他了,可玄门不见得会放过他。
西方二圣因红云而起,自然也要因他而终。不把西方的事彻底解决掉,红云就算复活,那也活不长久,很快就会稀里糊涂陨落。
玄门想红云死的人,远比镇元子的朋友要多。
“道友,此言我二人是真的真心实意。我知你在担心什么,你大可放心,有我二人全力保护,断然不会让红云道友出事。”
西方二圣竭力保证道,他们还就不信了,合他们二人之力,连一个人都保护不了。
东方再强又如何?他们是一个整体,并非一个人。且最关键的是,这个整体里的人,实力有强有弱,并不均匀。
实力强大的人是不怕他们的报复,可东方实力比他们强大的又有几人?绝大多数都不如他们。
面对他们的报复,几人不怕?无非兑子罢了,西方孱弱,东方强盛,谁害怕兑子不言而喻。
是故,在西方二圣看来,他们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镇元子也该信了。
可很显然,镇元子心中对他们的成见之深,不是他们三言两语就能消除的。
只听镇元子说道:“想要报恩还不容易,哪怕红云道友身在玄门,不在西方,你们依旧可以支持他当幽冥至尊。”
“到时,无论竞争者都有谁,有太清道兄和西方两位道友共同支持的红云道友,必然能在幽冥界中占得一席之地。”
“而且,最关键的是,旁人与你们合作,都有里通西方之嫌,但红云道友不会。见你们支持他,一众东方强者非但不会怀疑,反而觉得理所应当。”
镇元子觉得,西方二圣真要报恩的话,无需这么麻烦,不过是动动嘴,表明态度的事,简单的很,人在玄门同样能报恩。
明明如此简单的事,非要复杂化,只能说明西方二圣贼心不死,想要利用此事做些什么。
“这……”
西方二圣沉默了,镇元子说的道理他们当然懂,但他们也有自己的苦衷。
西方的资源就那么多,若是红云愿意加入西方,那就冲双方的关系,他们就算砸锅卖铁也要死命支持红云。
因为这样无论付出多少,肉起码还烂在锅里。
可红云要是不愿入西方,依旧留在玄门,那他们就不能砸锅卖铁的支持了。因为这等于是向玄门输血,支持的力度越大,输的血就越多。
可关键是,两人做梦都恨不得给玄门放血,又怎会给其输血?
是以,他们可以不顾一切的支持红云,但前提是红云必须得加入西方。
若他不愿,那不好意思,只能让他和先前一样,继续化成孤魂野鬼,于天地间不停流浪,始终无处栖身。
“哼,毫无诚意可言。”
只是看西方二圣的表情,镇元子就猜到他们在想些什么,不由冷哼一声,直接拂袖而去。
既然对方毫无诚意可言,那此事就没谈下去的必要了。
“哎,镇元子道友对我们的误解太深,不愿与我们合作,通过他让红云道友投入西方的计划怕是不成了。”
镇元子走后,接引圣人满脸愁苦的叹道,脸上的忧愁之色更甚了。
“非我们不仁,是他们不听。诚意我们已经给足了,但他们不愿意接受,我二人又能为之奈何?”
准提圣人在旁接着说道,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就见他咬了咬牙,突然狠声说道:
“给他们机会都不知道珍惜,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们了。师兄,为今之计,要想保住我西方的发展,就只能与冥河合作了。”
“只要他愿意与我西方结盟,那我们就全力助他夺得幽冥至尊之位。”
冥河!
准提圣人准备支持冥河,这是他的备选计划,要是劝说镇元子不成,那就放弃红云,转而支持冥河。
说真的,冥河作为幽冥界本土强者,远比红云这个外来户更适合当幽冥至尊。
明知此事,西方二圣仍要把红云放在冥河前面,无非是为了报恩罢了。奈何,镇元子把他们的好心当成驴肝肺,非但没有接受,反而狠狠的奚落他们一通。
西方二圣也是圣人,如何受得了这个委屈?既然镇元子不配合,那他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去扶持与红云镇元子有仇的冥河。
就冲双方的关系,等冥河成了势,如何能放过两人?
这又是一石二鸟之计,与冥河合作,既能通过他,让西方教进入幽冥界扩张,又能通过他干掉红云,去除一心腹大患。
“冥河确实是成为幽冥至尊的最优人选,且他的实力也足够强大。但也正是因此,使得他的选择更多,未必需要与我们合作。”
接引圣人有些迟疑的说道,与冥河合作,确实有利于西方教未来的发展。
但是,与西方教只有冥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