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乡下人没冰箱,二舅家七个娃等着吃饭呢。”
周齐故意把捆煎饼的麻绳绕成死结,粗粝的麻纤维在他掌心磨出红印:“现在搞计划生育,可老辈人总觉得多生娃多条路。”
后排突然爆出小孩哭嚎,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把橘子汽水洒了满身。
趁四个青年转头看热闹,周齐把背包往过道推了推:“哥几个尝尝?俺娘烙煎饼的手艺在村里数一数二。”
蝴蝶刀在黄毛指间转出残影,刀背“叮”地磕在生锈的车窗框上。
发动机突然发出拖拉机般的轰鸣,整辆车在爬坡时剧烈震颤,震得行李架上的鸡笼直掉羽毛。
周齐望着窗外龟速后退的杨树林,盘算着等开到下个镇子,怕是赶不上下午去海城的绿皮火车了。
“等等,不对啊?”
邻座染黄发的小子突然发难:“买票那会儿我瞅见你给售票员塞了张整钞呢!”
敢情这几个混混从进站起就盯牢我了。
“哥们儿有所不知。”
周齐面不改色扯谎:“那售票员是我表舅,这钱是给俺娘备着的车票钱。
她过些日子要来城里探亲,提前把票款预存上。”这小子信口胡诌的本事真不是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