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虎子!抄家伙!”
刘大梁在水里扑腾着往机帆船游,肥肚子把水面犁出条白浪。他扒着船帮往上拱了三次才翻进舱,活像头搁浅的海豹。
“哪个不要命的敢动我们铁血会兄弟?”
王三克叼着烧到半截的烟屁股,猛嘬最后一口后把烟蒂啐在地上,喉咙里咕噜一声咳出黏糊糊的老痰。
刚从渔船爬上码头的刘大梁喘得跟破风箱似的:“就这爷俩,外加个来历不明的刺头。”
话音未落,两个壮汉已经架住李江和胳膊,把人死死按在水泥墩子上。
王三克晃着膀子逼近:“小兔崽子挺横啊?”
他冲手下歪了歪下巴:“按瓷实了!”
蒲扇大的巴掌抡圆了甩过去,清脆的耳光声在码头上炸开。
十五六岁的半大孩子哪经得住这阵仗,半边脸眼见着肿成馒头,整个人吓得连哭都忘了。
“要打冲我来!别碰孩子!”
李道腿肚子直打颤。这庄稼汉平时除了种地就是帮人开船,哪见过几十号人抄家伙围堵的场面?后脖颈的冷汗顺着脊梁往下淌。
刘大梁抹了把脸上的水渍,刚才被竹竿捅下船的那十来个落汤鸡正陆续爬上岸。
他阴恻恻地扯开蝴蝶刀:“老子说过今晚要掀了你们老窝。
刚才拿石头砸我眼睛是吧?现在就把你眼珠子剜出来当泡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