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想直接撬了门进去翻找,但阮母在那里住了十多年,和左邻右舍都有很深的交情,加上阮母为人不错,又会做人情来往,说话也温温柔柔的听着十分舒心。
当初劝娇娇去乡下确实也是出于真心,有几个邻居还主动说会替娇娇帮忙看着房子。
那时候吴秋梅也在边上听着呢,她哪里还敢当着邻居的面撬门进去找房契啊,那不就明晃晃的告诉他们她是为了钱才把人接走的吗。
娇娇那时把阮母给的黑色布包藏在了柴房的洞里,被乱七八糟的木板遮挡着就这样藏了一个月。
后来有小世界以后就放到了小世界里面。
黑色布包她打开看过,除了一张房契和一串钥匙,还有一本活期储蓄存折,以及她的身份证明,里面是阮母这些年存下来的所有积蓄,全部都是记在娇娇名下的。
等她成年以后就可以凭着身份证明去柜台取出来用。
所以娇娇想去镇上,她如今有小世界,可以把家里的东西都放进去,那个房子会让她想起早逝的父母,她打算把房子卖掉以后换一个地方生活。
她读过书,虽然没毕业,但那些知识她都还记得,她要赚钱买很多的东西,把小世界变成她一个人的世界....
在这之前,她要好好的活着。
万万不能辜负阮母生前对她的万般叮嘱。
一想起早早就去世的父母,娇娇忍不住抹了抹眼角泪意,心口也迸发出一股浓浓的酸涩情绪,喉间微堵,强忍着想痛声大哭一场的冲动。
在这个世界上她除了自己就再也没有别的亲人了。
每当这么想的时候她就会觉得活着没有意义。
那是一种很迷茫很无助很想哭的感觉。
娇娇垂眸,细密的长睫轻颤着,遮住眼睛里面黯淡失神的落寞,恍神片刻,又不得不打起精神来继续摘脆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