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把手里提着的双肩包甩在背后,回答道:“强哥,我明白的。”
中年男人望向他:“这几年,你吃了那么多苦,不后悔吗?”
青年摇头:“这是我应该做的。”
“你呀。”中年男人笑了笑:“是不是很想见一见罗阎王?”
青年沉吟着,没有吱声,他刚想要说点什么,但从山顶的公路开下来了一辆黑色的皮卡车。
于是,他赶紧抿了抿嘴,表情重新恢复到冷峻、狠厉。
车快到的时候,中年男人迎上前。
车停下后,从驾驶席跳下来两个人。
其中一个五十几岁,戴着一顶草帽,笑着向中年男人招呼道:“欢迎鲍师爷远道而来,没去接您,希望您见谅。”
“哪里的话,龚兄,您这里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真是一个好地方,我想着以后退休了,能和你做点茶叶生意,赚赚养老钱。”
龚荣笑着摇头:“我们这行可不比你们做的大生意,我们利薄,只能喝汤,吃不了肉,不像鲍师爷,进出都是好几个亿的大生意。”
“说笑了。”中年男人正了正脸色,而后问道:“对了,郝老板什么时候到?”
“说不准,他也有可能不来。”
“不会吧?我大老远过来,就是商量明年的生意,而且据说郝老板研发了一种新型产品,这玩意的威力很大,我可是专门来试货的。
郝老板总不能放我们鸽子吧?”
龚荣把他拉到路边,低声道:“你有没有听说,罗阎王在龙川市。”
中年男人眯了眯眼:“那又怎么样?”
龚荣小心翼翼道:“这么和你说吧,郝老板有一个客户,算不上大客户,这人叫蒋小斌,这小子几天前消失了,我们联系不到他,我怕是已经被龙川市警方给抓了。”
“你怀疑是罗阎王干的?”
“十有八九,所以啊,郝老板在考虑到底来不来,要是来的话,肯定会有一些风险。”
“扑街啊,怕个球,罗阎王已经在云省任职了,难道他一天不调走,咱们就一天不做生意?!”
龚荣眯了眯眼,开口道:“郝老板在考虑要不要安排几个人,把这个罗阎王……”
他话没说完,手掌在脖子上划了一下,眼神狠毒,表情狰狞。
“别!你们真要这么干,你们信不信,中缅联合,绝对会把你们大后方给端了。”
“我也只是说说而已,鲍师爷可别当真。”龚荣笑了笑。
中年男人沉吟道:“龚兄,你就给我一个准话,郝老板到底来不来?不来的话,我现在就赶去机场,正好回去过春节,别耽误大家的事儿,行吗?”
“龚老板不来,咱们也可以做生意嘛。”龚荣握住他的手:“最迟明天晚上,郝老板就会给一个准话。咱们先进山,我带您去逛一逛茶园,品品茶,怎么样?”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近处茶园里,有几个年轻女孩戴着草帽,正在园子里侍弄茶叶,他嘿嘿一笑:“真喝茶,还是假喝茶?我可是要十八九岁的新茶,不知龚兄这里有没有啊?”
“有,‘茹’尖茶,喝不喝?”龚荣一把挽着他的手腕,笑脸盈盈。
“那就却之不恭了!”中年男人笑道,指了指身边的小弟:“对了,我这小兄弟叫黄勇,烦请龚兄招待招待,这小子挺猛的,我们钵兰街的双花红棍,厉害的紧呢。”
龚荣看了看黑瘦青年,笑道:“是身手厉害,还是下面厉害?”
“试一试就知道了。”黑瘦青年面无表情,把甩在背后的黑色旅行包提在手里,跟着他们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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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川市,国内到达大厅。
几个小时前……
两个戴着墨镜的男子,一前一后的过了闸口,在人群中穿梭。
他们各自背着双肩包,但都穿着休闲服装,显得很随意,但墨镜下面的眼睛,却在四处打量。
走出门口后,个子稍矮、面容清瘦的男子,立即掏出了香烟,但因为没有打火机,于是他走到垃圾桶旁边,把乘客扔在垃圾桶顶盖上的数十个打火机揣进了兜里。
另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鄙夷道:“你能不能给别人留点,瞧你这个样子,还以为是捡垃圾的。”
“滚,耽误你家烧火做饭了?”
“切。”
清瘦男子点上香烟后,深吸了一口:“给我憋坏了!”
“你这烟瘾真特么大,从海东省过来,也就两个小时的飞机,这你都忍不了?”
“两个小时?从候机厅一直到下飞机,起码过去了五个小时,好不好?”
“得了,我不和你吵。”
这时,一个身穿清洁工制服的大爷,看了看他们后,走到他们身边,低声问道:“请问你们是廖康廖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