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侠女均身穿厚厚的袄子,保暖工作非常到位。
登临已经知道,刘小姨是二人之一,当她看到另一位侠女的时候,着实大感意外。
这位侠女虽然年近五十,但容貌姣好,身姿绰约,在年轻时必然也是位绝世美人。
此人赫然是刘玉娟的师父,——柳萍。
登临向来是尊师重道的,立刻站起身,快步迎上去,对柳萍施礼道:“师父好,这么大老远的,你怎么也过来啦。”
柳萍一脸笑意的瞧着登临,目光中有满意,有欣慰,颇有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的味道。
柳萍看了身边的徒弟一眼,对登临说道:“有的人呐,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军营之中,根本不考虑兵凶战危与北地的风雪,害得我这老婆子不得不跟着过来。”
刘玉娟的娇颜上顿时涌现红云,娇嗔道:“师父,你说什么呢,西征军的将士为了北地百姓的安宁,抛家弃子的远征,人家关心一点,不是应该的嘛。”
她说着话,美眸却上下仔细端详登临,确定登临并没有受什么伤后,方长吁了一口气,拍着丰满的胸脯道:“没有受伤就好,没有受伤就好,听到你的那些事情,我的魂儿都吓飞了。”
“我的什么事情啊?”登临疑惑道,引着二女在营帐中落座。
这时,卫士端着两杯热茶走了进来,奉到二女面前,同时说道:“赵将军说,这是他从燕京带来的私茶,没怎么舍得喝,现在特奉献给两位贵客。”
“呵呵,替我谢谢赵将军啦。”柳萍接过茶,浅浅的喝了一口,一脸惬意的表情道:“一路风餐露宿,担惊受怕,还是第一次喝上一口热茶呢。”
她放下茶盏,似笑非笑的注视着登临,接着道:“一点寒芒先至,随后枪出如龙,陷阵之志,势不可挡。
登将军手持破军枪,带领一百重甲军,大破匈奴,斩敌无数,阵斩凶神贺兰血隼的事迹,如今在燕京城,乃至整个北地,可谓无人不晓啊。
就说燕京的百姓,或许有人不知当今皇帝陛下的性命,却无人不知将军之威名。
我相信,将军的威名,在不久之后,就会传遍天下,受无数豪杰景仰。”
登临揉了揉鼻子,讪笑道:“传言有误啊,其实贺兰血隼不是我杀的,而是被他的同族兄弟贺兰铁所杀。”
“我管那蛮人去死。”刘玉娟嗔怪道:“我听大家说,每次战斗,你必然冲锋在前,唉,我在家的时候,不是对你说了吗,打仗的时候,能不拼命就别拼命,你若是有个好歹,我可……我们金家可怎么办啊,真是恼死人了,以后的战斗,你就不能别充大花瓣蒜么……”
刘小姨絮絮叨叨的说着,登临笑眯眯的听着,感受着刘小姨浓浓的关怀,心中涌出无限暖意。
柳萍则端着茶盏,小口小口的喝茶,颇有吃瓜群众的觉悟。
刘小姨倾心述说着憋了一路的话,说着说着,也感觉到不对劲了,抬眼再看登临和柳萍的目光,顿时大窘,站起身来急匆匆往外走,“郎中们都是普通人,我得去看看,师父、登临,你们先聊……”
她说着话,就急急走出了营帐。
登临张了张嘴,心道,本主帅从头到尾只说了两句话,还有一堆问题要问你呢,你怎么说着说着就跑了啊。
“这孩子。”柳萍苦笑着摇了摇头,将茶盏轻轻搁下,“知道你有疑惑,还是我来说罢……”
经柳萍的讲述,登临才知道原委。
原来,西征军出征后,刘玉娟日夜挂念登临的安危,不时往节度使府跑,以了解最新战况。
节度使府将重甲军大捷的战报大张旗鼓的宣扬时,刘玉娟便在燕京城再也待不住了。
她知道,大战之中会产生大量伤兵,西征军中必然急缺药材。
于是她通过金家的渠道,收购了大量的药材,又招募了些自愿跟随的郎中和江湖人,准备西行。
那个时候,柳萍还没有离开燕京。
她最宝贝这个徒弟了,得知徒弟计划后,如何放心得下。
她更知晓徒弟的性格,一旦决定某事,那是九头牛都拉不回的。
无奈之下,她只得与徒弟一起踏上西行之路。
柳萍是宗师之境的强者,实力自不用说,以前她曾经因为某事游历北地,对姚家辖地的地形并不陌生。
在她的带领下,这支小小的队伍从燕京出发,循着登临的足迹跋山涉水,终于抵达了双峡隘,路途中所经历的艰辛和风险,自不必说。
登临站起身,对柳萍正色行礼,“师父与玉娟小姨送来的医药和郎中,的确是雪中送炭,我代全体西征将士,谢过二位了。”
柳萍立刻起身,将登临扶起。
她注视着登临,说道:“如今大战在即,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我和玉娟来此,既是心念将军,也是想为北地百姓做一些实事。我们走的匆忙,如今的燕京城,各大商号与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