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曦也愣在了原地，手中的茶壶还悬在半空，眼神里满是哭笑不得。
这丫头到底是什么脑回路，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她明明只是单纯地心疼这个失去亲人的孩子，却被她误解成了 “迁就”。
无奈之下，凌曦放下茶壶，伸出手轻轻点了点叶十七光洁的额间，语气带着几分嗔怪与温柔：
“你这丫头，姐姐这可不是可怜你，是喜欢你，才会如此。”
她说着，还故意眨了眨眼，语气带着几分俏皮：“你这么可爱，谁不喜欢呢？”
话音落下，凌曦下意识转头看向身旁的忆无情，眼神里带着一丝寻求认同的意味，轻声问道：
“对吧公子？”
忆无情被突然点名，先是微微一怔，而后看着叶十七那副懵懂又有些羞涩的模样，再看看凌曦期待的眼神，无奈地轻轻点了点头，语气带着一丝纵容的无奈：
“对。”
听到忆无情的认可，叶十七的心跳下意识漏了一拍，她下意识地抬眼看向忆无情，
可刚与他深邃的目光对视，便像受惊的小兔子般迅速收回视线，小巧的俏脸瞬间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
她紧张地攥紧了放在膝上的两只小手，指尖微微泛白，过了好一会儿，才用细若蚊蚋的声音轻轻说道：
“谢…… 谢谢。”
而后，她抬起了脑袋，看向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凤凝霜，眼中带着疑惑之色，
“这位是……”
她其实不打算问太多的，但这位特别特别好看的姐姐，从一开始就一直盯着她在看，她有些不知所措。
“这位是我道侣。”忆无情介绍道。
“道侣……”叶十七一怔，看了看忆无情，而后又看了看凤凝霜，眼中闪过一丝羡慕。
随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目光落在凌曦身上，眼中带着迷惑，“可是……”
说到这，她闭上了嘴，没有再说下去。
有些事，还是不要打听为好，少问，能活的久点，这是爷爷教她的。
“……”忆无情沉默，没打算解释。
“你叫什么名字？”凤凝霜看着叶十七，忽然开口问道。
“啊？”叶十七一愣，两只手攥的更紧了，急忙道：“我叫叶十七，是万灵阁阁主的孙女，年龄六十多，修为是圣人境，所学功法是……”
“好了好了。”忆无情抬起手轻轻打断了叶十七的话，指节分明的手指在空中顿了顿，随后视线转向身侧的凤凝霜，语气里带着几分责怪意味：
“你看看你，吓到人家了。”
凤凝霜却没接忆无情的话，纤长的手指轻轻搭在椅柄上，忽然起身。
她身姿挺拔，红袍裙摆随着动作微微晃动，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场，径直走向叶十七，停下脚步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却意外轻柔：
“你站起来我看看。”
“遵命！”叶十七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应声站起，动作快得有些慌乱，两只小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袖下摆，指腹将布料捏出几道褶皱。
她眼神怯怯的，像受惊的小兽般，下意识用求助的目光望向忆无情，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丝安抚。
忆无情心中忽然一动，目光落在凤凝霜身上。
她方才的举动太过反常，那眼神里的探究与郑重，完全不似平日的随性。他脸色微变，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却没有立刻点破。
他放缓了语气，对着叶十七轻声道：
“没事的叶姑娘，这位姐姐没有恶意，不必紧张。”
“嗯……”听到忆无情温和的声音，叶十七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悬着的心也落了大半，她定了定神，重新看向凤凝霜。
两人距离极近，凤凝霜本就身形高挑，比叶十七高出一个头有余。
叶十七站在她面前，视线不经意间便落在了凤凝霜胸前，脸颊瞬间染上一层薄红，连忙微微低头，避开了视线，耳尖也悄悄泛起粉色。
凤凝霜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却并未点破，只是细细打量着她。
从她泛红的耳尖，到攥着衣袖的小手，再到微微紧绷的脊背，目光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探究。
片刻后，她才轻声开口：“叶十七，让姐姐帮你查看一下身体，好吗？”
说着，凤凝霜微微欠下身，刻意放低了姿态，让自己的视线与叶十七平齐。
她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眉眼弯弯，那模样温柔得不像话，与平日里那般冷艳强势的姿态判若两人。
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叶十七，眼神里满是耐心，仿佛在静静等待她的答复，没有半分逼迫之意。
叶十七看着凤凝霜眼中的温和，心中的紧张却未完全消散，她下意识地转过头，再次看向忆无情，像是在寻求最后的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