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季茴……季茴只觉得那暗紫色的酒液在沈清魄手里平添一种诱惑,他竟然趁沈清魄不注意轻轻抿了口。
没过多久,季茴就感觉不对劲,他气得直接把那杯酒给摔得四分五裂。
虽然沈清魄不会喝,但如果沈清魄真的喝了呢?这种手段真是令人厌恶。
酒杯破碎的声音在宴会上无比清楚,毕竟在这种场合自诩优雅的人谈笑说话的声音都控制得当。
因此当酒杯破碎之后,整个宴会一片寂静。
“怎么了?”季茴都不知道沈清魄什么时候来到了身边,他只知道在这道清冷的声音响起之后内心的燥热和烦躁猛地一滞。
他并不知道沈清魄的脸色已经极度冰冷,也根本意识不到沈清魄在一个瞬间看到地上的酒杯和感受着他身上不同寻常的温度就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他看不到,但宴会上能看到的人都心中一凛,直到沈清魄带着季茴离开才心有余悸。
“……疯了吧,”沈清魄离开后,有人忍不住轻声呢喃:“这宴会上惹谁不好,惹一个最不能惹的。”
谁不知道沈清魄背后除了如日中天的程家,自己本身的产业也占领了市场,身边多的是各种高层人脉。
“……可是,刚刚惹的也不是那位啊。”另外一个不太了解情况只知道中招的人不是沈清魄的宾客大为不解。
“呵,”回答的却不是最开始说话那人,而是其他知道情况的宾客:“那人还不如惹到沈清魄呢。”
偏偏惹到沈清魄身边那位关系暧昧的人。
不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那人的确是真正惹到沈清魄了。
沈清魄其实不可怕,因为他除了工作对一切事情都并不在意,至于那些肮脏手段……谁要是能惹到沈清魄算他本事。
可惜,这次季茴中招,有人确实要倒大霉了。
车上,浑身不适的季茴抱着沈清魄消解身上的燥热,沈清魄让司机开的方向是最近的私人酒店,医生也在去的路上。
季茴很安静,除了抱得沈清魄有些紧之外,简直不像中了药的,但沈清魄知道那不可能。
季茴的体温高的不正常,眉头皱得很紧。
季茴在与体内的难受对抗,忽然之间感到额上多了一道冰凉,他顿时往上面蹭了下。
探查体温的沈清魄由着他,掌心越是感受到滚烫,他的神情越是冷冽。趁去酒店的路上,是该把该做的做了。
他拿出手机,拨回第一个电话,冷静听着对面秘书的话:“沈总,陷害季先生的人已经找到了。”
沈清魄感觉到自己的一只手被需求冰凉的季茴给抱住,他不由垂眸看了下。
那边的秘书依然在静静等着沈清魄的回复,沈清魄没有收回视线,只是漠然开口:“把宴会上所有做了不该做的,一并让他们付出代价。既然好好的生意他们不做,那就不用做了。”
“是。”秘书冷静回应,沈清魄挂断了电话。
放好手机的沈清魄也再次伸手触碰季茴,意料之中都被季茴给握住不放。
到了酒店之后,沈清魄带着季茴来到了订好的房间,医生也跟着进来。
诊断的时候,季茴下意识避开陌生的气息,甚至强撑着睁开了眼。
他晃了会儿神,才看清面前的沈清魄。
“我让医生给你看病。”沈清魄声音比平时缓和,季茴反应了会儿才听清,尽量应了声,但说完之后,又埋在了沈清魄怀里。
实际上季茴很暴躁,他特别不想感受到除了沈清魄之外的气息,但他还有理智,因此克制住了自己让医生看病。
医生诊断过后,给季茴打了药剂,同时也向沈清魄解释:“季先生身上的药是很强劲的,他现在能保持这种状态很难得。我给他打的药起效还要一段时间,如果您……帮他会减少他的痛苦。”
医生是沈清魄的私人医生,来给沈清魄调理身体或者治病的时候多少知道两人那复杂的关系。
医生离开之后,沈清魄垂眼看着季茴。
季茴刚刚知道身上打了针,他基本清楚只要熬过去等药效发挥就好,所以他眉眼舒展了不少。
只是医生刚刚说的不错,就算季茴已经打了针但起效没那么快,而那中的药却随着时间流逝发挥的更加猛烈,季茴刚舒展的眉眼又紧皱起来,甚至下意识抓紧了沈清魄的手。
手上的疼痛沈清魄根本不在意,他凝神看着季茴的反应,本就压抑的气息变得更加让人窒息。
但这对急需沈清魄气息的季茴来说反倒是件好事,他不禁往沈清魄身上靠得更近。
忽然之间,季茴抬眼呢喃着什么。
“清魄……”季茴的手触碰上沈清魄的脸,沈清魄很明显能感觉到季茴的眼神不太清醒,像是在做梦一样,又像是陷入了幻觉。
触碰上沈清魄的脸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