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走到一名死去的肉盾兵面前,他不过十五六岁,脸上还带着稚气,手中却紧握着一根磨尖的木棍,木棍上沾满了鲜血。林风轻轻合上他的眼睛,心中满是沉重——这些人本是无辜的平民,却被蒙国与天主圣廷当作炮灰,沦为黑暗魔法的牺牲品。
“清点伤亡,救治伤员,将肉盾兵的尸体就地掩埋。”林风的声音带着沙哑,“杀影,率骑兵警戒,防止蒙军偷袭;风影,整理军备,明日一早,进攻乌兰城南门!”
“是!”将领们齐声领命,声音中带着疲惫,却依旧坚定。士兵们默默地执行着命令,有的抬着伤员往后撤,有的用铁锹挖掘坟墓,有的则擦拭着武器上的血迹,眼中满是对和平的渴望。
血色的余晖洒在黑沙岭上,将“尸墙”染成暗红色。林风站在沙丘顶端,望着远方的乌兰城,手中的龙啸剑上还沾着鲜血。
他知道,这次战役或许比攻占大夏国夏都更为惨烈。
而在乌兰城南门的城楼上,巴图望着黑沙岭方向传来的硝烟,脸色变得惨白。帕维尔与阿古拉站在他身边,眼中也闪过一丝凝重——他们没想到,被“噬魂阵”控制的四十万肉盾兵,竟然还是没能挡住大华军的进攻。
“国师,现在怎么办?”巴图的声音带着颤抖,“四十万肉盾兵都没了,我们还有胜算吗?”
阿古拉握紧了手中的骷髅法杖:“陛下放心,南门还有二十万守军与十万黑暗骑士。我已在城门后布置了‘黑焰阵’,只要大华军攻城,便会被黑焰焚烧殆尽。帕维尔执事也会率领五十名黑袍长老坐镇,林风想破城,没那么容易!”
帕维尔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明日,就让林风见识一下天主圣廷的真正力量。”
城楼下,蒙军士兵们正在加紧加固城门,将滚烫的铁水浇在城门的缝隙处,城墙上架起了更多的火炮与火铳,巫师们则在城门后刻画阵纹,黑色的火焰在阵纹中跳动,像是在等待猎物上门。
夜色如墨,乌兰城南门的城楼上,火把的光芒忽明忽暗,映着蒙军士兵们紧绷的脸庞。巴图攥着狐裘的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目光死死盯着城门下那片泛着幽绿光芒的阵纹——“黑焰阵”已布置完毕,三具插着骷髅法杖的孩童尸身被安置在阵眼,黑色火焰在阵纹中跳动,如同一群蛰伏的恶魔,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陛下,林风若敢攻城,定让他有来无回。”阿古拉站在一旁,手中的骷髅法杖泛着冷光,黑袍下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这黑焰以百条冤魂为引,能焚烧世间万物,连光明之力都能暂时压制,林风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冲不破这阵。”
帕维尔则在城门楼上来回踱步,五十名黑袍长老列成整齐的队列,他们身着绣着血色十字的黑袍,手中的权杖镶嵌着黑暗水晶,周身缠绕着淡淡的黑雾。“明日一早,我们便打开城门,引林风进来。只要他踏入黑焰阵,五十名长老便同时发动‘黑暗结界’,将他困在阵中,让黑焰慢慢将他吞噬。”
与此同时,大华军的营地内,篝火噼啪作响,士兵们正在擦拭武器、检查装备,空气中弥漫着大战前的肃杀。林风坐在中军大帐内,面前的沙盘上清晰地标注着乌兰城南门的防御部署——城门后是“黑焰阵”,城楼上是黑袍长老与火炮,两侧还有十万黑暗骑士埋伏,若强行攻城,即便能拿下城门,至少也要付出数万士兵的伤亡代价。
“将军,不如我们分兵三路,东门与西门佯攻,吸引敌军注意力,主力再从南门突破?”杀影走进帐内,语气中带着急切,“兄弟们都做好了准备,哪怕是踏过火海,也绝无退缩!”
风影也跟着点头:“我已让人准备了防火的麻布,士兵们披上麻布,或许能抵挡片刻黑焰,只要能靠近阵眼,就能用炸药包摧毁阵纹。”
林风却缓缓摇头,目光落在沙盘上的“黑焰阵”标记:“不行,黑焰太过凶险,即便有防火麻布,士兵们也难抵其灼烧,这样只会白白牺牲。明日,我独自去闯阵,你们率大军在南门十里外待命,待我破阵后,再发起总攻。”
“将军不可!”杀影与风影同时惊呼,“那黑焰阵凶险万分,您一人前去,太过危险!”
“放心,我自有应对之法。”林风站起身,玄甲在篝火下泛着冷光,“你们只需做好攻城准备,记住,破阵后先解决城门楼上的黑袍长老,再牵制两侧的黑暗骑士,切勿贸然深入城内。”
次日拂晓,乌兰城南门的城门缓缓打开,阿古拉与帕维尔站在城门后,望着远处缓缓走来的身影——林风一身玄甲,手持龙啸剑,独自一人,没有带一兵一卒,朝着“黑焰阵”稳步走来。晨风中,玄甲上的龙纹猎猎作响,步伐沉稳,没有丝毫惧意。
“林风,你倒是有胆量,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