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这夏都简直是铁打的!”杀影举着望远镜,眉头拧成了疙瘩,“三道瓮城,一道比一道坚固,护城河上连座吊桥都没有,这怎么攻?”
林风没说话,只是示意重炮营推进。六十门重炮在距城墙八里处架设完毕,炮口直指夏都的第一道瓮城。
“试射!”
三枚炮弹呼啸着升空,在瓮城上空炸开。硝烟散去后,众人失望地发现,瓮城的石壁只留下三个浅浅的白痕,连箭垛都没损坏多少。
“是花岗岩!”王楚山倒吸一口凉气,“这瓮城竟是用整块花岗岩砌成的,普通炮弹根本炸不开!”
夏都城楼上突然传来一阵哄笑,李嵩的身影出现在箭垛后,他挥着马鞭喊道:“林风!看到了吗?这就是夏都的天险!有本事你就来攻啊!”
话音刚落,第一道瓮城的百发连弩突然齐射,箭簇如黑云般铺天盖地而来。前锋的重炮营猝不及防,瞬间倒下一片,士兵们拖着伤员后撤,炮阵陷入混乱。
“机关枪压制!”林风的吼声带着怒火。二十挺重机枪同时开火,子弹组成的金属风暴扫向瓮城,连弩手纷纷倒下,却立刻有新的士兵补上。更麻烦的是,第二道瓮城的西洋青铜炮开始反击,炮弹在重炮营周围炸开,泥土与弹片腾空而起,两门重炮被直接炸毁,炮手们血肉模糊。
“撤退!”林风咬着牙下令。重炮营狼狈后撤,留下满地的尸体与残骸。夏都城楼上的欢呼声震耳欲聋,李嵩的狂笑透过风传过来,像针一样扎在每个大华军士兵的心上。
“老大,这仗没法打啊!”刀影急得直跺脚,“花岗岩瓮城,宽护城河,还有三道防线,咱们这点人填进去都不够看的!”
林风蹲在地上,用树枝在泥土上画着夏都的城防图,指尖划过三道瓮城与护城河:“硬攻肯定不行,得先毁掉他们的瓮城和暗桩。”他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重炮营,换上穿甲弹!把所有炮弹都给我集中起来,目标第一道瓮城的城门!”
士兵们迅速调整炮口,将穿甲弹填入炮膛。这种炮弹比普通炮弹长三寸,弹头镶嵌着钢铁之芯,专门用来对付坚固工事。
“预备——放!”
六十门重炮同时怒吼,穿甲弹拖着尖锐的尾音撞向第一道瓮城的城门。“铛铛铛”的巨响震耳欲聋,城门上的铁皮被撞得凹陷,却依旧没有崩裂。
“再来一轮!”林风的嗓子都喊哑了。
第二轮穿甲弹呼啸而至,这一次,城门的缝隙处终于渗出了石屑。第三轮,第四轮……当第十轮炮击结束时,第一道瓮城的城门终于“轰隆”一声倒塌,露出后面黑漆漆的通道。
“好!”士兵们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但夏都的反击更加凶狠。第二道瓮城的百发连弩与青铜炮同时开火,箭簇与炮弹在通道内交织成死亡网,试图冲进去的突击队刚靠近就被打成了筛子。护城河下的暗桩也突然升起,尖锐的铁刺如獠牙般刺破水面,阻断了涉水强攻的可能。
林风望着尸横遍野的战场,深吸一口气:“停止冲锋。重炮营,目标第二道瓮城的炮位!迫击炮营,给我往护城河对岸扔烟雾弹!”
三十枚烟雾弹在护城河上空炸开,灰白色的浓烟迅速弥漫,暂时阻挡了守军的视线。重炮营趁机调整炮口,穿甲弹如雨点般砸向第二道瓮城的炮位,青铜炮在爆炸声中接连报废,炮手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就是现在!火弹筒营,摧毁暗桩!”
百具火箭筒同时发射,火箭弹拖着尾焰掠过护城河,在水下炸开。暗桩的铁刺被震得七零八落,河水翻涌着冒出黑血——原来暗桩上还缠着毒刺。
夏都城楼上的李嵩脸色铁青,他没想到林风的远程武器如此厉害,第一道瓮城的城门竟被轰开,第二道瓮城的炮位也损失惨重。他急忙下令:“关闭第二道瓮城的闸门!让火铳军上!”
沉重的铁门缓缓落下,将通道堵死。火铳兵们趴在瓮城的箭孔后,铅弹如暴雨般射向烟雾中的大华军,却只能打在空地上。
林风望着渐渐散去的烟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知道,夏都的第一道防线已被撕开缺口,接下来,就是耐心与意志的较量了。
“重炮营,继续轰炸第二道瓮城!”他的声音传遍战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告诉弟兄们,这是最后一道关隘了,攻破夏都,咱们就回家!”
夕阳西下时,夏都的上空被硝烟笼罩,重炮的轰鸣此起彼伏,穿甲弹不断撞击着第二道瓮城的闸门,发出沉闷的巨响。虽然还未踏上夏都的土地,但大华军的炮火,已经让这座百年雄城开始颤抖。
林风站在炮阵前,望着那道在炮火中摇摇欲坠的瓮城,龙啸剑的白光在掌心悄然亮起。他知道,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但只要远程武器能持续压制,攻破夏都,只是时间问题。
夜渐渐深了,炮火依旧没有停歇。夏都的城墙上,火把如繁星般闪烁,守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