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转瞬即逝的间隙,十余名士兵终于攀上城头。他们刚站稳脚跟,就被守军的长矛捅穿胸膛,尸体像断线的风筝般坠下。一名班长挥舞着冲锋枪扫射,子弹打光的瞬间,被一柄长刀劈成两半,内脏混着血溅在关墙的青苔上。
“铁甲车集群,撞门!”林风的眼睛因愤怒而赤红。
三十辆铁甲车如钢铁巨兽般冲向关门,车头的撞角在阳光下闪着寒光。“轰隆”一声巨响,铁板闸门被撞得向内凹陷,却依旧没有崩裂。守军从城头抛下燃烧瓶,铁甲车的帆布罩瞬间燃起大火,驾驶员在浓烟中嘶吼着猛踩油门,第二下撞击时,车门被热浪掀飞,他的身体暴露在火铳的射程内,铅弹穿透胸膛的刹那,终于将闸门撞开一道丈宽的缺口。
“杀进去!”林风一马当先,龙啸剑劈开迎面射来的箭簇。
大华军如潮水般涌入缺口,却被关内的长枪阵挡住。四十万大夏军列成十道纵深防线,长矛如林,刀光似雪,每前进一步都要踩着同伴的尸体。机关枪的火舌扫倒前排的士兵,后面的人立刻踩着尸体补上,鲜血在青石板上汇成溪流,人踏马踩之下,变成粘稠的血泥。
关内的街巷成了绞肉机。大夏军依托民房顽抗,从屋顶抛下巨石,用沸油浇烫攀爬的士兵。一名大华军士兵刚炸开一扇木门,就被门后的长矛刺穿喉咙,他身后的战友举着喷火枪扫射,火焰却引燃了屋内的火药桶,整座石屋在爆炸声中坍塌,将双方士兵一同掩埋。
林风率领亲兵冲击中军帅旗,龙啸剑的白光劈开层层人墙。一名大夏军裨将挺着长戟冲来,戟尖刺穿了林风的左臂,他反手一剑斩断对方的脖颈,黑血喷在脸上,混着汗水流进嘴里,又腥又咸。
“林风受死!”护天关守将骑着战马冲出,手中的大刀带着劲风劈来。此人披着重甲,胸前的护心镜在阳光下闪着光,正是昨夜下令放箭的将领。
林风侧身避开,龙啸剑顺着刀脊滑下,白光瞬间冻结了对方的手腕。守将惨叫着弃刀,却从靴中抽出短刀刺向林风的小腹。
林风的真气顺着伤口涌入,守将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战马受惊跃起,将他的尸体甩在地上,被乱军踏成肉泥。
帅旗倒下的瞬间,大夏军的防线出现松动。但残余的士兵依旧顽抗,有的抱着炸药包冲向铁甲车,有的拉弓自戕,宁死不降。
人太多了,任林风的新武器厉害,士兵以一当百,也搁不住他们的人多啊!
林风对风影说道:“发信号枪,是时候让在霍青山埋伏的杀影和弑影他们冲锋了!”
风影立刻掏出信号枪,朝着天空连续放了三枪。
三发信号弹拖着红、绿、白三色尾焰掠过护天关的上空,在血色残阳中划出三道璀璨的弧线。信号弹尚未落地,护天关东侧的霍青山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呐喊,山土飞扬间,一万名大华军士兵如神兵天降,顺着陡峭的山坡俯冲而下,杀影与弑影的身影在队伍最前方格外醒目。
“他娘的!可算轮到咱们登场了!”杀影挥舞着重机枪,子弹扫倒山坡下的夏军哨兵,“弟兄们,让这些龟孙子尝尝前后夹击的滋味!”
弑影则率领五千骑兵沿着山涧小道穿插,马蹄踏过溪流溅起水花。
关内的林风见状,龙啸剑骤然爆发出白光:“全军听令!向东侧突围,与杀影部会合!”
大华军的阵型瞬间调整,铁甲车在前开路,重机枪的火舌撕开夏军的防线,喷火枪的烈焰扫清巷口的障碍。一名夏军千夫长试图组织反扑,刚举起长刀就被自动步枪的子弹击穿眉心,尸体轰然倒地,溅起的血泥糊了身后士兵一脸。
霍青山方向的杀影部已冲破夏军的外围防线,他们带来的迫击炮迅速架设,炮弹在夏军的后阵炸开。正在顽抗的夏军突然发现后路被抄,阵型瞬间大乱,有的士兵扔下武器想逃,却被同伴的长矛捅穿后背,护天关守将临死前下了死令,后退者格杀勿论。
溃散的夏军如潮水般涌向东侧。弑影早已在粮仓周围布下埋伏,待敌军靠近,他猛地挥刀砍断绳索,数十桶火油倾泻而下,紧接着射出火弹枪。烈焰冲天而起,粮仓的木梁在火中噼啪作响,烧焦的麦粒混着浓烟弥漫在空气中,夏军的哀嚎声撕心裂肺。
林风与杀影在关内的十字路口会合时,双方的士兵已杀红了眼。杀影的左臂缠着新的绷带,血水顺着指尖滴落,他咧嘴一笑,露出满口血牙:“老大,你再晚来一步,老子就要被这些杂碎啃得只剩骨头了!”
“少废话,清剿残敌!”林风的龙啸剑刺穿一名夏军百夫长的胸膛,“留三百人守住这里,其余人随我冲击北门!”
北门的夏军仍在负隅顽抗,他们用沙袋堵住城门,架起百发连弩对着巷口。杀影的重机枪扫过去,连弩手纷纷倒下,却立刻有新的士兵补上。
“炸门!”
接着有的士兵抱着炸药包冲过去,引线燃烧的“滋滋”声